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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想以此塑造出刘髆的与众不同,更想让刘据生出妒意,做出点什么行为,好落个容不下兄弟之名,届时他在散散流言,那些大臣们便会对刘据为人产生质疑,继而对他不满,那么来日刘髆长成后一切皆是可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还不等刘据做出什么,帝后二人已是嗅
到了味道,以雷霆之势镇压了一切,更将太子宫中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清了一遍,让太子宫中的人全是更换了一轮,更是再三警告了一番,可是把当初在宫外的他吓得不清,所幸的刘据并未在意这些事情,他向来为人和善,故而他才成了那漏网之鱼幸免于难没被打发去了永巷,却也是再也进不去太子宫中,而成了如今打理宫中众人用度内侍中的一员,却没想到还是被李延年给找上门了,他又如何能不惧,那些人之前太子宫人的下场历历在目,帝后二人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他是真的害怕了,那还有什么心思去惦记什么合欢不合欢,他不过就是想平平安安的活着而已。
李延年见他这般恐惧亦是当不得假,可哪有如何,如今事到临头了,他又如何能放下整个李家的荣誉而不顾,当日他行此事时,确实是被刘髆的出生给乐昏了头脑,终究是忽视了刘彻对刘据的重视,确是他太过心急,有失欠妥,所幸帝后二人只是将此事归咎到了宫女太监嘴碎上去,而并未深究下去,事后他亦是停了手,方才没将此事闹大,尽管他知道他心中的畏惧,可他还是不愿放过他,紧紧的捏住了他的肩膀,看着被吓出的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唯有此次,之后我便想办法让你出宫,还有你的合欢。”而那小太监却还是拼命的摇着头紧紧的拉住他的袖子,“不,大人,不……”直到李延年颇为嫌弃的面露杀意的踹了他一脚,狠狠的将他踩在脚上,方才地上的一片狼藉的水渍,微微不满的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没用的东西……本大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是定逃不开的。”说完便是将荷包砸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尽管听到好消息。”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宣室殿内的刘彻正是看着捷报喜不胜收,“好,好,好,当真是好极了……”合上奏章的他眼角眉梢都是写满了喜色,那般笑意的样子可是把卫子夫给看得格外无奈,更是趁着他没注意偷偷的将太医院端来的那晚解暑的汤药倾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自从被他从刘据那里给折腾回来之后,她至今都记得刘彻那憋成猪肝色的脸色,一路将自己从花园中给抱了回来,只是为了不在刘据面前丢面子,她明明没什么事情也给他折腾出事了,愣是威逼着太医令给她开出了这方子,还不让放蜜糖,说是怕影响药性,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折腾她,她无数次要提出会自己的椒房殿,刘彻偏是不依,非说她有病在身,自己要是没看见万一加重了可如何是好,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可是把她给郁闷的,日日将她圈在自己身边,天天与他大眼瞪小眼,还得克制自己的脾气,可把她给郁闷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封前方的战报,可是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总算是让她能缓过气,赶紧将手里的药给倒干净了,假意擦了擦的自己嘴角迎了上去,“陛下,是胜了吗?”
刘彻满是欣慰的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从此以后漠北再无王庭了,我大汉的铁骑可纵横草原了……”他的大袖一挥,卫子夫似是看到了那一刻他眼中包容河山万里,广阔天下的豪气,那熠熠生光的眸光中满是憧憬之色,是啊,卫青胜了,霍去病胜了,大汉胜了,他打破了匈奴不可破的神活,他让大汉的疆土扩散延绵至了漠北之外,作为大汉的主人,他完成了几辈先祖都未尽的豪情壮志,大汉更是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了,他如何能不自负,如今的他不过是个正当中年的君王,开疆拓土,他实现了自己所有的抱负,仅在这一刻卫子夫似乎明白了他为何会在最后迷失了所有的一切,那是因为作为帝王见证了王朝的最巅峰,往后余生他已经没有任何了可迫切值得他却奋斗的目标……内尊儒家,平诸侯,施推恩,外灭匈奴,开丝绸之路,他的手下有着一群忠心可靠的能臣早早的为他完成了所有的目标,他又如何能不自满……
喜上眉梢的刘彻见卫子夫久久不曾回应,却是将人揽在了怀里,“朕早早就说了卫青是朕的福将,去病更是天纵英姿,有他们在,朕的大汉必是百年无忧的……”他语气之中尽显真诚之意更是压抑不住的喜气,“母后走了亦是许久,朕欲在卫青回朝之后就为他与皇姐的赐婚,子夫意欲如何?”
卫子夫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眼前的心跳之声,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卫青与平阳一路下来是如此的坎坷,何尝不是彼此心中的难言,可如今卫长已然是怀孕了,曹襄又是否会愿意接受一切,卫子夫似是有些犹豫,毕竟曹襄的身体如此孱弱,当真会接受得了这件事,“陛下,此事怕是不妥吧……”
她亦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极力促成平阳与卫青婚事的自己,有天居然会成了继王太后之后他们二人路上的绊脚石,可母为子忧,她终究是自私了,她以前可以不考虑曹襄,可如今她不得不考虑卫长,更不得不考虑卫青一战之后的盛名,会否引起更大的动荡。
刘彻却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拥的更紧了,“子夫可知此事是谁求的朕?”卫子夫不解的抬头望着摇了摇头,“是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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