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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争执持续许久,直到裴与渊破罐破摔的打电话报警,他骗别人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在电话里痛苦道:“我要报案,有人谋杀了我太太!”
接警的警察刚好是同一片区的,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其中一个正是今晚在他家里出过警的,这时便疑惑道:“裴先生,你太太不是好端端的在家里么?怎么可能会在三天前被人谋杀了?”
这话问的直白且关键,直接把包括医院领导在内,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大伙儿都想知道裴与渊是怎么有的两个太太。
裴与渊的头脑缓缓降温,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行为有多令人不齿,答话的音量都低了下去:“家里那个不是我太太,只是个保姆罢了,而且她已经被解雇了。”
“我明白了。”警察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现在我们需要明确一件事,你跟医院里的太太离婚了没有?”
他跟同事都见识过田父田母撒泼的本事,对裴与渊这样的行为感到无比的鄙夷。
裴与渊也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不自在,他神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这是我的私事,跟案情没有任何关系,我找你们来是想报案,让你们帮我找到监控里给我太太注射安眠药的真凶!”
这一刻他沉浸在好丈夫的虚幻形象里无法自拔,直到第二天一早,警察打电话通知他去警局一趟时,他都还把为温凉报仇当成自己的动力。
直到护士出现在他眼前。
裴与渊一见到“凶手”,二话不说就扑过去掐住了护士的脖子,大有要亲手杀了对方给温凉陪葬的打算,幸好警察早有准备,在他刚掐上去时就把人给拦住了。
护士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也不甘示弱的指着他反咬道:“警察同志,我既是来自首的也是来报案的,我要举报这个人杀妻!我是给温凉注射了安眠药,但剂量都是他给的,他才是真凶!”
“如果我知道温凉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劲到根本承受不住注射型安眠药的地步,是绝对不可能给她注射药剂的,就算我需要钱,也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工作冒险......”
说着,她早有准备的甩出了裴与渊给的银行卡,以及特意留存好的监控录像,有这两样东西足以证明她所言非虚。
警方立刻采纳了她提供的证据,开始调查起她的资金往来以及监控录像的真实性。
裴与渊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自己买通的护士给摆上一道,终于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崩溃,整个人身形一晃倒在地上,就连他抱在怀里的骨灰坛也没有幸免。
颜色苍白的骨灰瞬间洒了一地,跟廉价的脆瓷片混在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
裴与渊已经失去了温凉一次,决不能连她留下的最后的东西都保不住。
他慌忙弯腰去捡,想一捧捧的把她给留住,可旁边有个眼尖的警察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一下!”警察快步上前,一边阻止裴与渊的动作一边疑惑发问,“你太太今年多大?她生前牙齿有没有问题?”
裴与渊手中紧握着一把攥不住的骨灰,看谁都充满了敌意的反问:“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警察只好指着掩藏在碎瓷片中的骨灰说:“焚化炉的高温不足以将骨殖全部烧毁,这颗牙齿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从前是刑警来着,对人体组织很熟悉,这颗牙不可能属于年轻人,跟你太太的年龄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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