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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州拿着体温计,一只手抱着她,夹在了她的腋下,然后环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
他看了一眼手表,静静等待五分钟。
窗外起了风,传来细微的树叶沙沙声,像是蚕在啃食桑叶。
卧室里,灯火明亮,宋知禾闭着眼,嘴巴微张,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入孟昱州的耳畔。
时间分外漫长,孟昱州静静地注视着少女柔软泛着红晕的脸蛋,看了好几次表。
时间到了,他将体温计抽了出来,对着天花板的灯光看了眼,三十八度五,烧得不轻。
他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忽然想到卧室里没有水,于是想把她放下倒杯水。
这举动却让她更加抱紧了他,孟昱州看着被她双手环着的腰,神色有些无奈。
她仍然闭着眼,嘴唇张开,发出呓语:“我好热,好难受。”
孟昱州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它拉开,胸口却传来湿意。
他往下看,宋知禾紧闭的眼睫湿了,脸颊上还沾了一滴泪。
蓦地,孟昱州心头松动,放弃了挣扎,抱着她到二楼客厅倒了一杯水。
“把药吃了。”孟昱州将一颗白色药丸塞入她口中,然后将水杯凑到她唇边。
因为发烧,宋知禾本来就口干舌燥,本能地张嘴喝水,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顺利地带走了口腔中的苦涩。
“好苦。”后知后觉的苦涩涌上舌尖,宋知禾脸颊皱起来。
喂完了药,孟昱州将水杯放下,想要把她放下来。
谁知,宋知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半梦半醒间,双手搂住他的胳膊,大腿缠住他的腰身,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头颅也埋进他的脖颈间,孟昱州感受到她柔软又炽热的嘴唇贴在他的喉结上,湿漉漉的。他抿着唇,身子绷紧几分。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孟昱州听到了胸前传来的低泣声。
我没做过分的事情吧
他往下看去,宋知禾的眉头紧锁着,整个人黏他黏得很紧。
因为姿势原因,下身的短裤往上卷了几寸,整个大腿根完全暴露,看着很是碍眼。
孟昱州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将她的裤角整理好。
宋知禾整了张口,说了句什么话,孟昱州没有听清。
“什么?”他低下头,耳朵凑近。
等待良久,就在孟昱州没有耐心之际,宋知禾张开嘴唇,气息全部喷散在孟昱州的喉结上。
他听清了,她说的是:妈妈。
男人脸上的神色淡了些,见她已然酣睡,将她从自已身上拉了下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给她盖上了被子,拉上了窗帘。
孟昱州看着正在熟睡的女孩,惊讶于身体的异动,脸庞紧绷着,眉眼显得阴沉。
他关上房门,进入卧室的卫生间,打开花洒,无数雨滴呈现喷洒而下。
男人站在花洒下,身上的肌肉块垒分明,胸口的肌肉随着呼吸鼓动着,水滴落在勃发的沟壑,顺着人鱼线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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