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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长公主好似被漫天的冰雪迷了眼,眼眶微微泛红。
“当年,封擎肃出征的时候,也是这样漫天的大雪。
他离开之前,本宫就知道,他这一去凶多吉少。
可本宫没有能力拦住他……”
她亲手为封擎肃披上了那件红色的披风。
希望他能如之前战场上一般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可最终,这件披风没能护住他,只裹住了他千疮百孔的尸体。
“侯爷即便多年没有上战场,却依旧是刚烈的性子。
他知道温家的情况有异,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不是您的错,更不是侯爷的错。
是那位高高坐在皇位上的君主,太过狠辣无情。”
恐慌蔓延
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长公主低垂下眼眸,轻声的问卫嬷嬷,也仿佛是在问自已。
“你说封擎肃会怪我吗?怪我当年没有拼尽全力护住他?”
“长公主,那时候,殿下太小了,根本离不开您。
更何况,殿下是您和侯爷的血脉。
殿下安然无恙的长大,侯爷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本宫有机会的,在将聿辞接出来之后。
大周因为温家军出事,屡遭败仗,边境动荡。
朝中也有许多臣子被皇上迫害,人心惶惶。
若那个时候本宫下定决心,有机会……”
“长公主,您不会动手的。
就好比现在的王妃,她有机会用毒暗杀了皇上,却没有选择这样的手段。
只因如此一来,必定会造成朝局动荡。
搞不好,皇子们争权、武将们生乱,无数百姓会受到牵连。
所以,她宁可苦心筹谋,按捺恨意,想出更温和一些的方式。”
长公主苦笑了一声。
“归根结底,在儿子和封擎肃之间,我没有选他。
在大周子民和封擎肃之间,我还是没有选他。
真不知道百年之后,本宫还有何脸面见他。”
“长公主,您忘了。
侯爷一直把您看得如同眼珠子似的,从不肯说一句重话。
别说您是无奈之举,便是您真的拿着刀子扎入他的胸口。
侯爷也只会夸赞您下手干脆利落。”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眼泪却是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宫也该还他一个公道了。
只希望,他在地下,没有等的心浮气躁。”
大雪封城。
不仅使人行动不便,只能在寒冷中煎熬,也极大地限制了物资运输。
京城繁华,人口众多。
正常情况下,官道纵横,又有凌河漕运一线,因此各类物资极其丰富。
可现在不同了。
官道上大雪覆盖,车马难以前行。
又正值寒冬,凌河冰封,再无法走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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