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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宝珠惊叫了一声,他被抱起来,靠着一处位置就嫁接在了卫樹的身体上。
花洒没有关掉,热水从两个人的头顶往下淋。
邱宝珠感觉自己即将要散架了,融化了,他手指抓着空气,抓着水,最后在卫樹的脖子上挠出了几条血痕。
最后洗澡当然就不是他自己能洗得了的了,卫樹帮他洗的。
三十岁的灵魂,十八岁的身体,只是洗澡,邱宝珠便能感觉到卫樹的身体好像又兴奋了起来。
他装睡着,靠着卫樹的臂弯,一动也不动,生怕被搂起来就是一顿c。
卫樹什么也没做,把邱宝珠搓洗得干干净净擦干后塞进了被窝,他回洗手间自己解决的。
躺在床上的邱宝珠本还想在心底腹诽卫樹一会儿,可他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连卫樹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翌日,自然也没能早早地就起床,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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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暴雨过去,万银瓷心爱的前后院子变得一地狼藉,瓜棚都垮了,瓜藤断了好几根,上面吊着的南瓜和丝瓜摔了不少在地上,院子里的辣椒茄子和玉米杆子更是七歪八倒,惨不忍睹。
几个男生搭着梯子,在帮万银瓷修理瓜棚。
雨后的温度重新变得热辣,万银瓷切了半个冰西瓜送到院子里,还给每人都拿了饮料,插上了吸管。
“你们还会干这些?”上午吃饭时,她就提了一句到时候要请人来修瓜棚,卫宵立刻就自告奋勇说他们会,万银瓷本来还以为是小男生吹牛皮,却没想到他们是真会。
卫宵蹲在柱子上,满头大汗地用榔头猛敲着钉子,“以前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我们都自己修。”
万银瓷止不住地点头,又朝一旁在给辣椒扎棍子的卫樹看过去,“卫樹啊,你脖子上要不要用药膏擦一擦啊,我这儿什么药膏都有的。”
卫樹动作一顿,“不用了。”
“夏天就是蚊子多,不过咬你的这蚊子我怕是它还带了毒性,怎么咬出来这么齐整的三条。”万银瓷看了又看,见卫樹没有反应,她抬头去看二楼的某个窗户,"宝珠那个家伙怎么还没起……"
邱宝珠睡醒后又洗了个澡,他站在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才走到院子里。
红日西沉,瓜棚已经修葺成原本的样子,辣椒和茄子都一株株立了起来。
“奶奶呢?”邱宝珠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万银瓷她人。
卫宵正在往身上抹着沐浴露,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就着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冲凉水澡。
“买菜去了,她说晚上要做蘑菇炖小鸡儿。”
“晚上买什么菜。”邱宝珠嘀咕了一句,又问,“……那卫济冬呢?”
“樹哥在家里输液呢。”
“我没问他。”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邱宝珠对卫宵搓澡不感兴趣,他呆了一会儿,听见捡捡在汪汪叫,转身回了屋。
“你吃饭了吗?”邱宝揉揉头发,嘀嘀咕咕着在厨房找到捡捡的饭碗,撬开了一个罐头倒进碗里。
捡捡呼噜呼噜地吃着罐头。
“吃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邱宝珠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牵引绳。
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加完餐的捡捡,以为能沿着路边好好撒欢跑跳,还没来得及体验到,就被牵到了隔壁院子里。
门虚掩着,邱宝珠做了个敲两下门的假动作,轻轻推开门,“没有人我就进来了哦。”
屋子里被夕阳照射得一片绯红,跟邱宝珠上次登门时一样的空旷。
邱宝珠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对这个地方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客厅静悄悄,没有人回应他,从高挑的落地窗望出去,杂草丛生的后院一览无余。
费力地看了半天,直到躺在沙发上的人屈起了腿,有了动作,才让邱宝珠捕捉到。
邱宝珠在门口的地垫上蹭了蹭鞋底,走到沙发边上,他不由自主仰起头,因为他看见了刚刚站在门口没看见的输液架和输液管。
药水瓶上的字体邱宝珠不认识,他看了一眼便低了下头,“你病还没好么?”
卫樹的脸色有些发白,显得瞳孔越发漆黑,狭长的眼睛像是在他面孔上生生撕开的两条长口子,脑袋里好的坏的想法都暴露无遗。
邱宝珠后颈凉了一下。
“你昨晚□□的时候不是还很有力气?”
卫樹定定地看着邱宝珠,看着邱宝珠闪烁不定的眼神,看着他被夕阳釉了一层红光的脸颊,看他自然上翘的嘴唇。
“你过来,我回答你。”卫樹动了动,很无力一般。
邱宝珠垂着头,狐疑地打量着卫樹,思量着对方话里的可信度。
黑色针柄被医用胶带牢牢地固定在了卫樹的手背上,药水还在从滴管里缓慢地往卫樹血管中滴入。
少年清了清嗓子,弯下了腰,“说吧。”
“就是……”卫樹启唇,吐出两个字,后面的,他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有力地攥住了少年的手腕,将对方拉得一个踉跄,跌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邱宝珠还没反应过来,被拉懵了,也摔懵了,在卫樹轻嗅着他颈子时,他才回过神,奋力挣扎了两下,余光却又瞥见一旁的输液管回升了三分之一的血,他动作猛地僵住。
卫樹咬了咬邱宝珠的耳垂,埋进他的颈窝,“宝珠,我爱你,我好不了了。”
看似温顺依赖的动作底下,卫樹舌尖推开少年碍事的领口,一口一口细密地舔咬着少年的颈项,锁骨,直到两个人的味道完全地混在了一起,不分你我,卫樹心底的躁乱情绪才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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