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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陈砚不是小时候的徐陈砚。
简然也不是小时候的简然。
他们现在,是两个十七岁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躺在同一张床上。
简然的情绪一下子就乱了。
乱得莫名其妙。
不过,因为她是简然,一个虽然会紧张,会有情绪,但是不会把事情撞在心里太久的姑娘。
紧张着紧张着,她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
清晨,她起来上厕所。
一点点微弱的日光照在客厅,让简然能看见客厅里的景象。
徐陈砚和高锐生都躺在他们应该睡的地方上,高锐生大喇喇地掀开了被子,敞着腿睡。
而徐陈砚还和以前一样,在完全睡熟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弯成一只柔软的猫咪形状。
天刚蒙蒙亮的清晨,简然看着长大的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成长的大梦。
她回到床上,睡了一场回笼觉。
等她再次睡醒,三个人一起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可是仅凭一个记号,没有任何实际经济损失或者损坏,警察不可能直接出警。
只是跟他们建议,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可以把记号损坏。
简然愤愤不平地从警察局出来,站在路边,咬牙切齿:“什么叫没有造成经济损失就不出警?那等家被偷完,小偷把钱都花完,再报警就算抓到他也没用啊!”
高锐生劝道:“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退一万步说,咱们甚至都没办法证明这不是咱们自己恶作剧画的记号,你让人家咋出警?要是每个人来报案都要出一次警,全国一亿个警察恐怕都不够忙的。”
这个道理简然也明白,但是她还是气。
双手环在胸前,一脸的气鼓鼓。
除了损坏掉记号,难道就不能做点其他的什么事预防了吗?
-
低调的劳斯莱斯驶过马路,车里的小少爷发完消息随意瞥了一眼,忽然指挥司机:“停车。”
路边的三个人一起抬头,看着缓缓打开的车门背后,露出了一张他们熟悉的脸。
蒋云程出门车接车送,没有穿厚衣服的习惯,车门打开后,他穿着他那件白衣毛衣背心下车。
稀薄的阳光照在黑车前的白衣小少爷身上,画面清新又唯美。
然而,画面里的男主角脚还没沾到地面,被冻得像狗一样缩回车里。
他关上车门,打开车窗,被冻到直哆嗦:“他喵的,太冷了,你们大冷天的不在家里睡觉,在外面干嘛?”
说话时蒋云程的视线更多放在简然和高锐生身上,因为他其实只认识他们两个,跟另外那个瘦高少年不熟。
简然这会儿心情不太好,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还在生闷气。
高锐生见状,过去跟蒋云程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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