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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甘之若饴,每次都会被拿捏得死死的,不过这次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窈窈嘟起的嘴巴没有触到想吻的人,反而被顺势钳住了下巴,宋子慕将两根手指探入她唇齿间,夹住她舌头搅弄,眸色渐深:“很喜欢?”
些许口涎从微张的唇流出来,李善窈想要躲,但他的手掌在用力,她瞪大眼睛委屈地望着他,却不知这样更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蓦的将她拥入怀中,汹涌的吻落了下来。
宋子慕知道窈窈会在周一签约仪式结束后的酒会上做ceo的女伴,这对初入职场的新人来讲算是种变相的提携,是公司对她工作能力的认可,认真说起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对象不是展凤仪的话。
他的窈窈很少穿礼服,酒会去的更是少之又少,无数次他想带她出席一些场合,她总是找出各种理由说不去,不去就不去吧,总归是她开心就好,可如今这家伙穿了这么漂亮的礼服高兴地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生气,或者说,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这种情绪像盛夏的野草一样疯长着,侵蚀掉他的理智,宋子慕现在反悔了,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酒会上自己要像个局外人一样,看妻子挽着前男友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曾经跟那个男人牵手过,拥抱过,亲吻过。
他们相爱过。
而自己直到现在,都没听她说过一句爱你。
一吻结束,李善窈红透了脸,靠在丈夫还带着沐浴后潮气的胸前,喘息着讷讷解释:“我只是想试试大小合不合身,现在试好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好。”宋子慕很好说话地点点头,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不动李善窈也出不去,试探着推了几下推不动,干脆抬起眼疑惑地看着他:“老公?”
“脱了。”他指指她身上礼服,薄唇抿出个不高兴的弧度,“还是说喜欢到要穿着睡?”
“不,不是!”李善窈连忙否认,伸手去拿自己搭在衣架上的睡裙,“我换下来。”
宋子慕手比她快一步把睡裙拿走,扔到外面,一只手擒住她双腕举过头顶,嗤啦一声拉开了礼服后面的拉链。
失去拉链支撑的礼服瞬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蓬蓬的裙摆要掉不掉卡在胯上,明亮灯光下,细腰上的指痕清晰可见,红痕点点,与裙摆上点缀的碎钻交相辉映。
窈窈吓得惊呼一声,眼里泛起泪意:“你干嘛啊?”
宋子慕心底浪潮翻涌,理智渐渐出逃,这是他的妻子,就应该被他抱在怀里,而不是去到酒会上,当什么前男友的女伴。
卧室的衣帽间不算大,两边是码放整齐的衣柜,中间是不到三米宽的过道,七八步就能走到头,尽头是一面落地穿衣镜,门口是明显失控的丈夫。
李善窈双手护在胸前,进不得退不得,像只落入陷阱张皇无助的小兔子。
她就不该去试那件礼服,不该去碰他的雷区,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前几天上班上到一半被带回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是如何残忍,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如何不顾她崩溃的挣扎与求饶,强行将她投入欲望的岩浆……
李善窈又向后退了退,随手从衣柜里拉过一件衣服遮挡。
是宋子慕的白衬衫,高级布料遮住了胸前的旖旎春光,柔美光滑的后背却被穿衣镜照的一览无遗,沿着秀气的肩胛骨向下,两个凹凸有致的腰窝在蕾丝小裤边缘若隐若现……
“过来。”他沉沉开口,音色暗哑。
李善窈抱紧怀里的白衬衫疯狂摇头:“明、明天要早起带宋李出去玩……”
宋子慕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她走过来,拖出妄图钻进衣柜躲避的那只小兔子,大手稍一用力,蕾丝顷刻成了碎片。
“宋子慕!你怎么又撕唔唔……”
可怜窈窈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被亲到眼眶发湿四肢发软,怀里白衬衫落地,她看着穿衣镜里那个面色潮红,媚态横生的自己,害羞的把头埋进丈夫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怎么都行,老公,别对着镜子……求你了。”
她这样子实在可爱,可爱到把某总裁的怨气都冲散了不少,宋子慕低低笑出声,吻了吻怀里害羞的妻子:“好。”
他舍不得违背她的意志做她不喜欢的事,怕被她讨厌,所以将她从镜子前带离,抱去了床。
但他又嫉妒到发狂,迫不及待要证明他是她的丈夫,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李善窈根本招架不住他的凶,软泥一样被翻过去,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被摁住后颈,晃,到失神,她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像个。靶子。被各种角度各种力度各种速度,一直击。打。击。打……
小兔子最后也没咬到胡萝卜,她被翻回来,无力反抗地抱着发疯的丈夫,哼哼唧唧缩着自己,来抵御脑海中一道道白光。
“胡萝卜……”她泣不成声,时不时溢出几声嗯嗯啊啊,句子都是碎的,“我忍不住……”
“乖,窈窈不要胡萝卜。”他温柔地哄,“忍不住就咬我。”
“你在,呃啊,吃醋。”
“没错,我在吃醋。”他声音温柔得让人想睡觉,做出的事却是截然相反。
“窈窈记不记得我说过,吃醋会怎样?”
“会……很凶。”
“会很凶,会把你弄哭,会让你除了我,再也没有精力想别的。”
“喜欢吗?”
“呜呜,不喜欢。”
“小金鱼很喜欢呢,它给自己吐了一个小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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