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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以为他也是想推卸责任,不想担起两人之间的社交责任。矜贵如傅先生,又怎么会有社交责任,一定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巴结讨好,而他只选择性敷衍或偶尔有那么一二真心就好了。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就算有那么瞬间的将他拉下尘世红尘中,可他转身,依旧是高高在上难以走近的傅先生。
她眼睫微垂,可还未来得及眨下,对面人却已不紧不慢开了口。
傅律白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带着几分别有深意道:“拿捏不好,茜茜小姐要生气的,生起气来就又要祝福七老八十时找不到家了。”
沈晞愣了下,眼睫轻眨,随即又忍不住被他语气中的打趣逗笑,她也微绷着脸,学着他的调子,不过却还是做不到他这样的一本正经说着玩笑,听起来更加俏皮道:“那傅先生加油,七老八十时能不能找到家,就全看你表现了。”
傅律白和她打着商量,“还望茜茜小姐评分时手下留情,毕竟到时一把年纪找不到家,实在是有些可怜。”
“傅先生才貌出众,样样出类拔萃,”沈晞仰着头,窗外照的阳光照到她水润亮晶晶的朱唇上,语气似是为难,“我自然也不好放水,坏了傅先生一身好名声。”
可说到最后,眼中尽是狡黠的看热闹,哪里有一点为难的样子。
“多谢茜茜小姐赞誉。”他看着她,眉梢微扬,随后又很是洒脱道,“都是一些虚名,要不要没关系的。”
“不行!”沈晞扬着下巴,十分坚持,“我必须帮你保住。”
她站在整个京市业内最顶级的公司里,正午最灿烂的烈阳透过可以俯瞰一些的玻璃窗打在她的身上,车水马龙极速而过重,脸上尽是骄纵与恣意。
茜茜小姐很是铁面无私不好讲话……哦,不,助人为乐,傅律白也没再坚持,只得努力下次再见时,分寸拿捏的能让茜茜小姐满意,免得到老时凄惨。
时间差不多,在这场最终以茜茜小姐大获全胜的交谈中,两人友好告别。
临走时,傅律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茜宝儿——”
已经转身走出一步的沈晞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骤然僵住,甚至因为脚停住的太突然,身体还往前小幅度冲了下,才堪堪稳住。
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
如果第一次听到庄姐这样叫她,她只是觉得庄姐有点崩人设而有点不自在的话。此时听到傅律白那如月光般清冷皎洁的嗓子,说出这个词时,她羞耻的天灵盖都开始发麻。
不是!他怎么知道的啊?!
他刚刚到底听了多少啊?
听到了就要叫么啊啊啊啊啊!
就在沈晞崩溃中,傅律白话音未断的继续道:“是像锡纸金针菇一样,很美味好吃的食物么?”
嗯?
嗯嗯???
见她忽然微睁的眼睛,傅律白疑惑的问:“不是么?”
对于不太了解的事,傅先生向来谦逊好学不耻下问并且举一反三的,十分有探究精神。前两日茜茜小姐稍微为他扩充了一下夜市小吃街这方面的知识点,此时他也会有机会便补充着。
“是!当然是。”沈晞松了口气,愉快的说着。
虽然在某一天被他知道真相后会羞耻加倍,羞耻的她可以去死,哪有人会自己承认自己美味又好
吃。
但她!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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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那一套粉钻收到啦,巨好看,谢谢三哥!”前些日子,她拍到了个粉钻,还是没切割过的。问了几家大品牌师傅,都有些迟疑不敢跟她百分百打包票,最后知道三哥要去法国便让他在那帮忙联系了一位。
技术是真的高超,看着灯光下,将所有灯内部反射完再汇聚到顶部,绽放出璀璨光华粉的bulglg的钻石,傅望舒喜欢极了,自然也不忘投桃报李,“三伯母的花也收到了,就放在院子最中间了,今天在院子里转了半天,人都欢喜了不少。”
三伯母向来喜静,人又稳,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给三哥打电话,也是怕打扰。但她知道三哥对三伯母的记挂,可赠送人东西又哪里有主动问喜不喜欢的,虽未向她叮嘱过,她也不忘讲一讲。免得平日白受三哥那么多的照顾和好处。
傅律白刚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姿态放松的坐在一层客厅沙发上,本是来倒杯水的,电话便打来。他边喝着,边听着表妹似是不经意的说着老宅里的一些趣事,他便也静静地听。
却心知肚明般,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分享着一些家庭趣事,如平常叔伯兄弟姐妹众多的大家庭般。
明亮的头顶灯打在傅律白的身上,偌大的跃层玻璃隔断镂空设计能看到二层布景,三面是巨大的落地窗,而他身后则是京市最具地标建筑的广播电视台总部。
绝佳的采光,窗外霓虹大厦车水马龙似乎都成了背景。可却因为房间太大太空,此时竟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压迫感,而处在灯光中央的傅律白却恍若未觉般的不在意,拿起茶几上的素白水杯不紧不慢喝着。
等傅望舒再次表达感谢,快要挂电话时,傅律白像是想起什么,随意问道:“你吃过锡宝儿么?”
不是没看到问及她时,她忽然有些慌张的表情,或许这种食物的味道又和特殊或者猎奇。
正要挂电话的傅望舒愣了下,“锡宝儿?锡纸的锡么?”
傅律白想了想,“对。”
“没有,我只吃过热奶宝,这是京市新出的什么小吃么?”
“对。”没问到答案的傅律白也未有多遗憾,说了结束语后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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