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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不认真,还要偷懒,谁教的你对我说谎。”
很吓人,很凶。
但水雾反倒不太害怕了,她把自己的腰递过去,身体前倾,踮起脚,“腰被你掐青了,使不上力气,你帮我涂药吧。”
兄嫂理所当然的像是在吩咐自己的丈夫……
夫妻之间自然不必顾虑太多,比如可以坦诚相待,肌肤相亲。
水雾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脸颊红红的,乌色长卷发滑落在单薄的肩膀上,睡裙被撩上去。
虽然已经看到过了,当青紫的淤痕出现在裴榆眼中时仍旧显得触目惊心。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如有实质一般从上到下,仿佛执笔细细的描绘了一遍。
这就是他的妻子,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本该是属于他的,哪怕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故,这个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裴榆的身体内生出了一丝满足。
背对着他的女子见他久久不动,没耐心的抬起身子,催促,“快点呀,很冷。”
理所当然的像是在吩咐自己的丈夫。
裴榆将掌心按在她的背上,将人重新压下去。
家里的药酒和伤药都是新的,尚未开封,裴榆从抽屉中将医药箱找出来,药物倒到掌心中时,发出了灼烫的疼意。
他本能够让那印记永远留在女子的身上,像是一个标记,染上他的气味,永远也逃不掉。
裴榆的动作并不温柔,更像是惩罚和折磨。水雾在床上缩成一团,忍不住想逃,像是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的笨蛋,泪眼汪汪,疼的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
“不要了,轻点,好疼,我不用你帮我上药了。”床褥被弄得乱糟糟的,她像是一尾搁浅的鱼,被不怀好意的渔夫捕获,禁锢在岸边。
渔夫的心肠都是黑的,欣赏着小人鱼的哀叫,以此汲取到愉悦。
裴榆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能够将人按在原地,本来无所谓的动作也变得认真了些,“是你先提出的要求,现在却要撒娇,满嘴谎言。”
他声音冷,手更冷,像是融不化的坚冰,只会欺负人。
水雾受不了疼,软着嗓子,开始哀哀戚戚的向人求饶。女子的身子转过来,白嫩嫩的,乖的不行,小心的捧住他的手,跟他说自己后悔了,说她知道错了,说对不起,然后软糯糯的,小声叫他“老公”。
就好像被又吓又惩罚了一通,终于知晓了自己的恶毒,知道自己不该杀了裴榆,于是向他道歉。
还叫他“老公”。
红润的小嘴里,一张一合,冒出来要让人软了骨头的声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就靠着这一点哄骗了别人,让他人心甘情愿帮她,甚至被迷惑的能够与她合谋犯下残忍的罪案。
可她偏偏又长得那么乖,五官的走势柔和,并非太过艳丽的浓颜,像是江南朦胧的烟雨,雾气萦绕,露水坠落在枝头的桃花,将花瓣浸得湿透,微微一捻就是满手甜腻的汁水,可它却只显露出清纯无辜。若是有行人被引诱,妄图伸手采撷,那一定是犯了极大的罪孽,无论是谁做错了事,她都不可能有一点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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