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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且衣哼一声,“你站哪边啊?你是我的婢女,你现在应该附和我!”
怀剑垂眸想了想,道:“是,和京城的茶馆差远了。”
这干巴巴的语气,虞且衣听得更气了,“你这人就是个木头!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让你跟着我。”
她圆润的小脸被气得鼓起,也懒得再理会怀剑,正要往前走却被她伸手一拉。
“做什么?进都不能进去了?”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摔在了她的脚边。
若是怀剑方才的那一拉,此刻她应该已经被这男人撞倒了!
虞且衣一蹦三尺高,看了看脚边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跑堂小二的衣裳,用手捂着胸口,看来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还打架?!”虞且衣从身后拍拍怀剑的肩膀,“你看,我就说这地方穷山恶水吧!才刚刚来几日,就见了两次闹事,真是搞不懂沈琰为什么非要回来!”
听到沈琰的名字,周无恙神色微动。
他咽下喉中溢出的血,看向叉腰站着的卫邈。
“老子教训下人,那两个碍事的还不让开?”卫邈愤愤挽起袖子,看向周无恙的眼神中满是挑衅。
几年前,卫邈被人捉奸在床后翻墙逃跑,半路上遇到了外出采风的周无恙,慌不择路之下只能向他求助。
那时的周无恙还是意气风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傲气文人,不论卫邈给多少报酬他也只是轻哼着转身离开,不愿意沾上卫邈的晦气。
卫邈又是个记仇的,对周无恙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今日来茶馆晃悠,没想到遇到了在这里跑堂的周无恙,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气上心头就一脚踹在他胸口。
周无恙没有防备,竟是直接被踹飞了几米远。
虞且衣虽然不知道这事的原委,但只是看着卫邈这幅讨人厌的样子就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是好人,正要开口呛他却被怀剑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怀剑拉着她退至一边,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开口。
听到动静的老板拨开人群走到卫邈身边,拉住他:“邈爷,不知小周哪里冒犯了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慢慢说,您别……”
话没说完,卫邈甩开他的手,道:“一家人?我娘都被那个秦以慈害的流放了!还是一家人?再说……”他轻蔑地扫了周无恙一眼,“他的事儿,可和你们没关系。”
周无恙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问:“我究竟是哪里惹了你?让你这么恨我?”
“恨你?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配让我恨呢!”卫邈迈着八字步走到周无恙面前,“如果你想让我放过你,好说……”
他在茶馆内环视一周,几乎所有人都在朝着两人的方向看。
他呵呵笑两声:“你学狗在这茶馆里爬一圈儿,我们俩的事就算结束了。”
学狗爬?这不就是把周无恙的自尊放在脚底踩吗?
虽然如今的周无恙不比从前,可再怎么说都不被人如此践踏!
他咬牙:“你不要得寸进尺!”
卫邈催促着:“爬还是不爬?你要是不爬,那就乖乖从这里滚出去,别让我在江州城里看到你!”
周无恙深吸一口气,他之所以走投无路来找秦以慈接济也是因为卫邈。
作为江州城有名的小霸王,卫邈对他怀恨在心那他就很难在江州城里生存下去,无奈之下他才来找的秦以慈,一来对秦以慈知根知底,不会坑骗于他,二来则是秦以慈是卫邈的长辈,卫邈再怎么胡闹也不敢闹到秦以慈头上去。
可是今日……
“我可是卫夫人让我过来的,你怎么敢赶我走?”周无恙最终还是搬出了秦以慈。
“秦以慈?”卫邈嗤笑一声,“我怕她不成?我叫你走,她话都不敢说一句,还是说……”
他眯起眼睛来,“你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啊?怪不得他,这么大底气!”
对上他暧昧至极的目光,周无恙被气得发抖,“血口喷人!你咳……”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侮辱人家不说还要造人家的谣!”
虞且衣趴在怀剑肩头,啧啧两声。
虽然她对秦以慈没什么好感,但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姑娘家,不分青红皂白就造谣她和其他人男人有染,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怀剑瞥她一眼,“闭嘴。”
虞且衣听话地闭嘴了,片刻又反应过来,跳到怀剑身边:“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还要说呢!”
怀剑蹙眉:“别惹麻烦。”
虞且衣自小就被宠坏了,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是百无禁忌。
蛮横惯了的结果就是别人越不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麻烦?你嫌我麻烦?”虞且衣叫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把麻烦惹到底!”
说着,虞且衣一挽袖子往周无恙身边走去。
她隔在两人中间,睨着卫邈,“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是茶馆不是练武场,干嘛在这儿打人?”
卫邈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很是惊奇,但没等他开口,虞且衣便一句接着一句道:“打人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刚刚踹人的时候差点砸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这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可比你整个人都珍贵,你要是伤了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这么兜头一顿骂,卫邈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她道:“你不但打人家还让人家学狗爬?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你凭什么侮辱人家?还瞎造谣,我看你就是个长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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