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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泽:“那不然呢,你瞧瞧,大伙讨论的这么热烈。”又道,“就算一开始是为了绿豆汤去的,可后来注意力全在学习知识上了。”他笑道:“实话跟你说,你站在讲台上,我都移不开眼了。”又道,“你猜我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姜雪怡夹起一块凉拌黄瓜放嘴里,咬的嘎嘣脆:“在想什么?”贺承泽道:“我在想,还好当初没有反对你出去工作,你简直天生就是干妇联这份工作,端这份饭碗的。”站在讲台上的姜雪怡,是如此的自信,如此的闪闪发亮,他几乎移不开眼。姜雪怡抬起下巴:“那当然,我的人生信条,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贺承泽咂摸了一下:“那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支持,支持,再支持,做你背后的男人。”姜雪怡乐了:“尤科长说了,我这次讲座办得特别好,讲座结束,好多人都问她,下回再办讲座是什么时候,尤科长还说,要把替我申请的奖金,再提一等呢。”贺承泽挤挤眼睛:“那是不是要请我下馆子了。”他感慨,“我这也是享上老婆福了。”姜雪怡:“你等下次吧,我可答应尤科长和许珊珊了,得了奖金,请她们下馆子。”“也成。”贺承泽笑道,“下次估计要不了多久,你跟刘嫂子那篇递去省宣传委的稿子,也差不多该出结果了。”姜雪怡乐了:“你就对我这么信心?”“那不然呢。”贺承泽笑道,“你可是我媳妇。”小包子见大人们一直说话不理他,急得挥着小胖手。“麻~”姜雪怡愣了一下,问贺承泽:“你刚听见没有?”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小包子,贺承泽:“小包子,你刚才喊什么,再喊一遍。”小包子继续伸着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姜雪怡手里的虾:“妈!”这回咬字清晰,两人是真真切切地听清了。姜雪怡心里仿佛淌过一股热流,满满涨涨的,笑道:“亏我教他这么多遍,先喊爸爸。”贺承泽:“说明咱们小包子聪明呢,知道今天是妈妈的庆功饭,所以喊你让你开心呢。”他拿走姜雪怡手里的虾喂小包子,一边哄道:“来,小包子,喊声爸爸~乖,跟我念,爸爸~”小包子吃到虾仁,乐得眯起了眼睛。“叭……爸!”“哎!”贺承泽忙不迭抱起小包子,在他的圆乎乎的包子脸上亲了两口,“真是我的乖宝,都会叫爸爸了。”小包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大人的情绪,知道贺承泽和姜雪怡因为他说话而感到开心。继续“爸爸,妈妈”叫个不停,虽然还有些咬字不清,但足以叫得人心花怒放。贺承泽很高兴:“咱们家小包子开口早,说明他聪明呢。”姜雪怡挑了挑眉,小包子如今都十个月了,听说有些孩子六个多月就会开口说话了,这才叫聪明吧?贺承泽不赞同:“老人说小孩太早说话也不好,有道是,‘贵人语迟’。”这都啥跟啥啊。姜雪怡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小包子啥时候开口说话,贺承泽都能找到理由夸小包子。开口早,就说他大脑发育得好,聪明。开口晚,就说贵人语迟。得,贺副旅长他高兴就行。把贺承泽哄开心的结果就是,他举着小包子坐在他肩膀上骑马,逗得小包子咯咯乐的不停。听见隔壁家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再看自家冰冷冷的四面墙壁。孔团长颇有些食不知味。他打破沉默,问一脸冷若冰霜的薛君:“你今天不是去听姜嫂子弄的那个啥……知识科普讲座了,听得咋样?”想起讲座举办完,那些人对姜雪怡的赞不绝口,薛君冷冷地道:“能咋样?一群娘们凑一块儿,听她姜雪怡耍嘴皮子呗,从绿豆汤扯到月经带,她可真能扯,也不怕步子迈太大,扯到裆了。”“耍嘴皮子?”孔团长道,“咱们大院有两个军嫂也去听了,我听她们说,姜嫂子讲的不错啊,要是不听讲座,还不知道来那个有这么多讲究呢。”薛君“切”了一声:“不就是来月经那点破事,还值得开讲座,我看妇联也是干到头了。”“你别老‘月经’来‘月经’去的,听着怪羞人的。”孔团长老脸一红。薛君一噎,她也是听讲座的时候,听那些直接说出口了,被传染了,一个不小心,秃噜就说出来了,她抿抿嘴:“你就当没听见。”薛君又骂:“那群去听讲座的,也是闲得发慌了,为了碗破绿豆汤,听人念叨一下午,亏她们坐得住。”又道,“姜雪怡也是,好好的一个妇联干事,站在讲台上说什么‘月经带要勤洗’,‘经期要多喝热水’,说得跟自己多懂似的,她当自己是卫生院的大夫啊?还有,她还教上人家算月经周期了,也就那群社员们没文化,听她忽悠,谁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要流血啊,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还用得上日历本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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