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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还为这种事去找府医?
救命!
他是不是中邪了?!
纪云瑟瞪大双眼张着嘴僵在原处,晏时锦贴心补充道:
“药我试过了,就算有伤口,抹上也不疼。”
“府医从医好几十年,府里大小的病都是他瞧的,医术极好,经验丰富,向来药到病除,而且口风最紧,你只管放心!”
“我去把药拿来。”
见他拿了个小罐子过来,纪云瑟用被衾将自己裹紧,摆摆手:
“……不用了!”
晏时锦倒不勉强,将药放在一旁,道:
“我感觉应该也不需要。”
“我进来时,并不觉着费力。”
纪云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来,他的这张脸和他做出来的事都是割裂的!
她闭了闭眼:
“…睡觉。”
身后的男子似不死心,靠近了她一些,放低音量,问道:
“我瞧着你走路时似腿疼,又是什么缘故?”
纪云瑟再也忍受不了,起身把他的两条腿弯起定住,怒道:
“你保持这样一晚上试试?”
晏时锦默了一瞬,勾了勾唇角,将她抱入怀里:
“好了,是我的错。”
“下回咱们换一换,保证不再累着你!”
纪云瑟试图挣脱开,却被他按住:
“别动,就这样睡。”
觉是睡了,但睡着睡着,不知为何,又稀里糊涂变了相。
直到日光西垂,守在门外的陈嬷嬷才等到了屋内两位主子的传唤。
她一进屋内,见到纷乱的床榻,只得将要开口的话先咽了回去,先命粗使婢女抬了水到湢室,又去收拾更换被褥罩面。
纪云瑟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梳发时,晏时锦已经换了一身家常衣裳从外院书房回来坐在圈椅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见陈嬷嬷站在一旁魂不守舍欲言又止,他问道:
“有事?”
陈嬷嬷面露一丝为难:
“太太约莫一个时辰前吩咐了人过来,请夫人过去一趟。”
“后来又打发人来问了好几次,奴婢只说夫人有些身子不适,还睡着未醒。”
万氏找她?晏时锦微微蹙眉:
“有说何事么?”
陈嬷嬷摇摇头:
“太太只说找夫人叙叙闲话。”
晏时锦道:
“你随便找个由头去回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陈嬷嬷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答应着正要走,却被纪云瑟叫住:
“不必了,嬷嬷待会儿陪我去正房走一趟吧。”
陈嬷嬷面上神情明显松了松,应了声“是”后步出门外。
她已经绾好发髻,看向面露一丝不解的晏时锦,道: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一直躲在你后面不见人,况且,你也不会日日在府里日日守着我。”
她能看出那位婆母对她没有什么恶意,而她日后是要生活在这府里,该打的交道还是得打。
晏时锦倒也不惧万氏,听她如此说,行至她的身旁握着她的肩膀,淡笑一声:
“好,你想去就去,只别被人欺负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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