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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虚掩的门又开了几分,露出丁衔笛那张漂亮得近乎明亮的脸。
她们都穿着校服。
游扶泠黑亮的长发到腰,不齐整的刘海打碎了黑长直带来的乖巧,过黑的瞳孔映出丁衔笛的中发。
对方头发一部分垂在肩上,一部分剪得很短,别到耳后,如出一辙的胸花在两个人身上戴出不同的气质。
“这位同学,偷听我说话?”
她们个子差不多高,学校开学第一天大家都穿着校服。
很多人只能在配饰上做文章,丁衔笛的长裙改过。
别人改短,她把裤缝改成涡旋,裤脚也改大了,一双短靴很有丁获的风格。
不过这种锋利的鞋型穿在丁获上很有职业女性的杀伐气,在丁衔笛身上不过是心机地增高一小截,在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凑近又居高临下。
“你大白天就爱幻想吗?”
这样的丁衔笛有些陌生,游扶泠开口尖酸,手也不留情,要直接关上。
丁衔笛的手伸进来,脚也卡在门缝,半个身体都挤了进来,“阿扇,好无情啊。”
游扶泠看了她两眼,“幻术?”
丁衔笛眨了眨眼:“不好意思,这不是春梦太可惜了。”
反正是梦,游扶泠直接关门,无所谓丁衔笛被夹地嗷嗷叫地求饶。
“阿扇,你太狠了吧!我本来就比你大那么一点,很痛。”
她还抓游扶泠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游扶泠本想骂一句蛇性本淫,但这容易把自己骂进去,只好松手把人放了进来。
丁衔笛宛如回家,很自然地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
摇椅转了一圈,她改过的长裙像是海浪的波纹,笑也明媚,“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穿这身很……”
似乎意识到她要说哪个字,游扶泠微微掀起眼皮。
她本来就白到病态,一双眼黑白分明,像瓷偶,也慑人。
丁衔笛改口:“很纯。”
游扶泠毫不留情:“哪比得上你骚。”
转椅滚了过来,学生代表席位收获无数崇拜眼神的优秀同辈伸手,把游扶泠往自己身上拉。
“蜕皮太无聊了,我们在这里玩玩嘛。”
游扶泠没这么被抱着过,周围的环境也很奇怪,“这是你的幻境?”
丁衔笛:“天阶道侣功能很多的。”
以前的修士结为道侣是为了双修,花样很多,神交也是一种。
她俩最早不过是充电模式,后面充出感情,也紧赶慢赶为了拓展世界地图。
“还是这种时候最幸福了。”
丁衔笛抱着她,说话的热气磨得游扶泠脖子痒,“原来这才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游扶泠:“那你还不是不要了?”
她心里也有气,头发花白的宣伽蓝有厚厚的废稿,也有难以两全的爱情和亲情遗憾。
丁衔笛成全她,让她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还可以把自己的妈妈也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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