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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周檀一脸无辜地摇头,表示他猜不出来。
“我刚才去河边买果子,正巧碰上了五福茶铺的林管事居然在买桃子!”
周檀:“……”
见周檀还没理解他的意思,许老板恨铁不成钢道:“这桃子可不是普通的桃子,我听那些人说那好像是你订的那家桃子!”
周檀恍然,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许老板想说的意思了。
他忍着笑,还是很感谢许老板将自己的事放在了心上,“多谢许老板仗义提醒,不过我买的桃子确实就是普通的桃子,只是甜些、大些罢了。”
许老板见他其实内心里还是无动于衷,实在不理解,“提醒事小,我是想说那五福茶铺不怀好意,你就不担心方子被他们琢磨出来吗?”
“桃饮子方子简单,只要试得次数多,都能仿出分,况且他们只是买了我用的桃子,还有无数桃子摆在那里,又不是桃子只能卖给我。”
“等他们做出来,我的桃饮也早在人们心中印象地位不同,而那时我也早已研制出新口味。”
周檀大大方方的泰然态度让原本还焦急的许老板缓了态度,笑道:“有你周老板在,你这两间铺子早晚会是咱们平河县的金字招牌!不,早晚能卖去汴梁的大街小巷!”
周檀也笑眯眯,只是在听完许老板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后,他神情几番转变后,轻叹了口气。
许老板走后,他抛下人挤人的茶铺生意,往许老板刚才说的河岸方向走去。
河岸这会儿功夫早已散场没了人,他也不恼,径直钻进了某条小巷子,而后在某一户人家门口站定,敲门。
等门内人开门后,他扬起笑脸说道:
“张老伯,进去说?”
门内人正是今日的张老头,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赶紧给周檀开门。
“老婆子赶紧给周老板倒杯水!周老板您快进来……”他还以为周檀是听说了今日的事才兴师问罪的,毕竟他一桃两家卖,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这种事也无处说起。
他心中正战战兢兢着,没想到周老板居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婶子您不用倒水,”周檀连忙推拒,站在院中诚恳说道:“老伯您不必如此,我今日来是来道歉的。”
“今日的事,您也是受了我的牵连,才有的一场无妄之灾。我听闻您在河岸受的委屈,思来想去心头难安。”
“这里面是压惊银,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和愧疚,还请您务必收下。”
闹事
且不说张老伯收下那银子时的老泪纵横,周檀直到忙完这一天夜里进了院子后才卸下了脸上的笑意,冷下了脸。
五福茶铺……
次日,周檀早早来到胡桃茶铺,昨日营业太晚,账还没来得及盘。
“小二,再来一晚蜜桃酥山!”
“我是吃不得凉的了,小二再给我来壶茉莉冰豆乳!”
“六份蜜桃酥山带走!”
“小二来三碗芋泥奶皮子,加一份蜜豆……”
周檀盘完账就去后厨帮着煮小料茶底,中午就吃的隔壁煮的麻辣烫,还往里面加了一份炸得酥脆焦黄的炸豆腐,浸入红油汤汁中鲜香入味,一口爆汁。
这次上新的甜品饮子不多,但反响都不错。
蜜桃酥山最热,茉莉冰豆乳其次,玫瑰荔枝奶茶和唯一的热饮芋泥奶皮子的销量也很不错。
夏天刚起了个头,夏日新品就热烈地迎来了盈利爆发期,周檀忙得不可开交,就在他快把五福茶铺那事儿忘了的时候,事就来了。
这日他盘完沸潭楼这一旬的账,正在交代黑好女和小李一些事宜,他才好启程回趟环水村。
虽说王二每旬都往县里传信,信上会告诉他老宅子修筑进度,但他每次对着信纸凭空想象还是想不出宅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奇三间屋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忽然柳条儿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神情焦急,喊道:
“东家,茶点铺有人闹事!”
周檀当即起身,出门的途中还不忘让小李出去找人。
两间铺子隔得很近,柳条儿还没来得及说清事情原委,周檀已经隐隐听到了店铺内吵嚷的动静。
“……能什么不一样?都是桃子酥山,你家卖得却比五福茶铺贵五文!这不是坑人嘛!”
周檀听到其中某个名字内心嗤了一声,面上扬起笑来。
“客官,怎么今日火气如此大?如果小店有不是,那我代伙计给您赔罪,您看如何?”周檀笑道,转头对站在一旁忍着怒意的三三娃子吩咐道:“去给这位老爷倒杯凉茶,消消火。”
三娃子听话地去后厨倒茶,找茬儿的男子面上也和缓了些,冷哼了一声才屈尊坐下,等着茶水上来。
“既然掌柜的你亲自来说情,那我不想和那个伙计计较了,不是我鸡蛋里挑骨头,你说你们家铺子,同样的酥山人家五福茶铺只卖十五文,你们居然卖二十文?!太黑心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五福茶铺才十五文?这么便宜……”不出闹事男子所料,店里果然有人心动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俊秀异常的小掌柜面对眼前这棘手一幕后的惊慌焦急的反应。
想到袖袋中沉甸甸的银两,他心中更添一丝得意。
见店内果真有人动摇,铺子里的几个小伙计们都神情愤愤又焦急,甚至想上前和那个男子理论一番。
周檀却笑了,无语的。
不过他还是抬手拦住了要上前理论的伙计们,唇边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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