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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听,不要。哎呀小喻你好烦,放开我啦!”
田恬使劲摇晃胳膊摆手,试图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控制,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喻江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他生平第一次起了越线心思,另一只手指同样修长,轻轻覆盖田恬总是闪躲的膝盖。
先前分明毫不干涩的喉咙,此刻如灌铅般呼吸困难,喻江都不知道自己怀抱怎样的心情,看到了田恬先前摔碰的胯骨。那里因为时间流逝,红印多半是寻不太清,唯独一小片淤青碍眼,生在白肌雪肤之上,晃得人眼疼。
“冷。”
田恬刚想踢开莫名其妙的家伙,谁知喻江忽然变得力大无穷,他整个人被翻过来按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喻江手掌下挪动半厘米。来不及开口,另一沉重而滚烫的呼吸落来,激得他浑身哆嗦,陌生电流从后颈疯狂流窜,直到汇聚在腰窝。
“你干嘛!小喻,喻江!放开我!”
他慌了神,心中腾起害怕。在田恬印象里,喻江永远都是那位仅会弹钢琴的好脾气男生,就算在他面前跟别人聊色色的东西,对方也只会在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时,送上一杯刚好下肚的温水。
可现在、现在——
虽然对他来说,这样的力度与热气早就在柳相旬那里习以为常,甚至在男人用牙磨蹭时因过痛而踢开对方。不过眼下做这件事情的是喻江,那个纽扣都要扣到最后一颗,后背比钢铁还笔挺的家伙,此刻跪在沙发前面做这种事。
田恬心底腾起一丝异样,更深层却是满满恐惧。
这次感觉与在演奏会全然不同,那时他对喻江的印象,仅限于弹琴很好听的公子哥,模样周正气质好,闲来无事当个摆件逗弄,似乎也能带来解闷的乐子。
偏偏对方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完美掌握了主动权。
“痛、痛,小喻好痛,你轻点唔唔!”
就算田恬闷声惊呼,后者丝毫不懂收敛为何物,田恬视线越发茫然,他不经意仰头,这才察觉客厅上方的天花板是一整块明晃晃的镜子。
在那里面,田恬看到了深陷软肉的喻江,以及满脸惊恐却掩盖不住五官欢愉的他。
半下午都被染成奶白色,挂在淋浴间、小院里,最后混合沾满沐浴露的水唰得冲干净,咕嘟咕嘟冒着泡一起进了下水道里。
太阳早就西偏了,半死不活挂在屋檐,被晃动的遮光纱挡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身影。在西边书房的窗口,向来趴着的男生不见踪影,仔细一看他是去了更深处的卧房,软手软脚趴在床边,一缕发丝顺着额头垂落,埋入雪白的秋季薄被里。
他像是蜷缩身子,偏偏疼痛让他无法完全趴着,只能姿势别扭地弓着腰,整个处于想睡又睡不着的状态。脸颊因生气变得圆滚滚,小半下巴还压在枕头里,整个人看上去可怜还可爱,等喻江端着小奶锅进来,见到这幕后不自然地咳嗽声,引来了男生警觉。
“”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后腰往下的牙印层层叠叠,稍微一动疼痛如潮水般翻涌,气得田恬表情都有些扭曲,恶狠狠地对喻江怒而视之。
结果人因过度疼爱,眼睛都变得如小水潭亮晶,哪里还有威胁之意。动作间,原本盖住他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不比床单逊色的白皙,看得喻江好不容易发泄出去的火,又腾腾腾从小腹窜起。
他清咳,不再敢看田恬:“饿了吗?”
回应他的自然是冷哼,喻江没忍住笑声。
糟糕
“喻江!你个王八蛋!”
伴随着娇斥,一个枕头从后面飞出来扔在他身上,结果因为力度不够,就碰到了点边,软趴趴落在地面。
或许是被摧残半个下午的缘故,田恬就剩喘口气的份,哪还有力气去跟喻江吵架,这连扔个抱枕脑袋都发晕,默不作声拉高被子,索性眼不见心为净。
喻江不这么想。
他倒好牛奶,随手放在床头,转身去扯田恬被子。结果人生气,学春卷将自己裹进去,就露出个圆圆脑袋呼吸。一抬头,发现竟正对着自己,又鲤鱼打挺翻身,彻底蜷缩在角落里不动。
“真生气了?”
这么多天下来,喻江早就摸清田恬的性子,尤其知道这个时候要哄着,绝对禁止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并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田恬足够可爱——生气了也要待在原地,直到罪魁祸首过来哄才开心。
粉色春卷挪来动去,像是逃离喻江的包围圈,结果没滚几厘米累得够挺,窝在床上动也不动。看得喻江嘴角上扬,伸手轻轻拍拍春卷的屁股。
“疼呀?”
春卷理都不理他。
喻江仔细打量,确定不会压到春卷屁股后,顺势后仰躺上去,正好卡在那两处小腰窝。
“给你揉揉。”
可能是喻江的头刚好契合田恬的腰椎,对方虽然偏头看他,倒也没拒绝,身子一拱一拱,顺势要求喻江帮忙捏捏。
虽然大家都是男生,但是腰跟腰还是不一样。就拿喻江自己来说,他自幼学习钢琴,从记事起就没驼过背,更别说硬得堪比钢板的腰。为了上台好看,拍出来的照片无死角优雅,这是他不得不必修的功课。
田恬截然相反。
虽然是舞蹈专业,浑身肌肉线条倒也不明显,却是以专业第一成绩进来,怪不得会引同窗意见。这事喻江好奇,他曾经问过田恬,对方却打了个哈欠,说有人与他并列第一。
正当喻江愣神,他躺着的腰晃动,不满随之传来。
“你不是说要帮我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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