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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家孩子可要脸面,做不出这种事。”
眼见着要吵起来,旁人便劝道:“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们着急个什么劲?再说了你也别眼红,人家冬哥儿自己能耐,晓得赚钱,你家哥儿还是姑娘会?”
那人一听便不敢再说。
先前开口反驳的人也哼了声,提着锄头换到另一边地去,看样子是不愿再待在一块。
叶天冬进了果园,果树树杈遮挡视线,他看不清楚,只听到有人声,似在东边又似在西边。
他只能在外边喊:“青哥。”
扬声喊了好几句,才把扎身在地里的沈空青喊起头。
“冬儿?”他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哩。
在他左前方两丈位置远的杜远志道:“是冬哥儿喊你。”
沈空青一愣,见真是他便疑惑重重,生怕他是有事,急忙放下手上的活出去,一边钻开树杈一边应声:“我在这。”
叶天冬听着声音由远及近,便不再走,就站在原地应了声等他过来寻。
过了会,沈空青从树底下钻出来,还喘着气:“冬儿。”
叶天冬一眼就见他穿的单薄,怕他着凉要解身上的袄子,沈空青过来拉住他的手:“在干活,不冷。”他又问:“你怎回来了?”
叶天冬先是摸了摸他的手,见确实温热才放下心,听见他问,甚是委屈:“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被他指责,沈空青全是农活的脑子这会才转了转,算了算日子,今日十四了:“诶,我给忙忘了。”
叶天冬说他:“我们才成亲三个月,你就不想着我了。”越说越委屈,眼睛都憋红了。
他是真的想沈空青,心心念念的人,半个月不见那真是要他的命,要不是县城里有卢赟在,他哪能忍得了半个月才回来。
沈空青最怕他哭,那双眼睛一红,他就无条件投降了:“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向你保证,我也想你的,就是太忙了,我本打算等弄完就去找你。”
叶天冬对他根本没太多原则可言,一见人低声下气哄自己,就立马原谅了:“你亲亲我。”
沈空青左右看了眼,庄稼地那边有人,但是离得远看不见,便低下头飞快亲了下他。
叶天冬把沈空青的手翻过来,整日泡在地里,这双手也不知何时弄伤了,多了好几条痕迹。
他心疼地放在嘴边亲了亲,这才说出回来的目的:“卢管事明日就要回京了。”
临近年关,卢赟确实该回京了。
要是再等下去,大雪封山该不好赶路。
“嗯,我跟大志说一声,你在这等我。”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送一送,他摸了摸叶天冬被风吹红的脸,转身又钻进了果园里,叶天冬在原地等了一刻多钟,沈空青才再次出来。
一出来就牵着叶天冬的手越过田埂往大路去:“幸好是在收尾了。”
本来地表覆盖也可以请人做,但是请人归请人,自己还是要学一学,沈空青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地可以不种,但不能不懂,万一将来有个突发情况,自己也能知道怎么去处理,所以这才选择亲力亲为,冷落了冬儿半个月。
这半个月沈申姜他们也没回来,他们回来的次数本也不多,若非特殊情况是一个月一次,今年也就是家里喜事一桩连着一桩,他们回家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沈空青内心有愧,他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累的躺床上就睡,确实忽略了冬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怎么帮助果树越冬我是百度的,你们看看就行,如果有需要了解还得去找专业的资料。
两人走到大路上,沈空青见他脸还是红的,问他:“自己回来的?”
叶天冬点点头,屏东县到南山村这段路安全,所以他一个赶着马车回来也不怕。
沈空青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握紧了他的手,一同往家去。
如今天冷了,老爷子就不爱往村口去,往往都是叫上朋友回自己家或者去别人那,喝着热茶聊天下棋。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隔壁屋的声音但凡大点都能听的清楚,沈空青搂着叶天冬,将人困在自己的怀抱与浴室的墙壁中,隔着不甚清晰的说话声亲亲密密地吻他。
唇齿交缠,密不透风。
一吻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叶天冬两手攀着他健壮的手臂,眼神依恋:“哥哥”
嗓音绵软浓稠,沈空青一听就读懂他的情欲,低低笑了声,哄道:“晚上再说,嗯?”
叶天冬把头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妥协之后又不甘愿,再度抬起头吻他。
两人又抱在一块亲作一团。
哄好小竹马,沈空青拍了拍他的背,说:“你去跟祖父说一声,我洗漱下换套衣裳就出发。”
叶天冬舔了舔被亲红的嘴唇,嗯了声。
两人分头行动。
如今天冷了,要用热水的地方多,沈空青回来大半年还没往山上去砍柴过,烧的要么是之前剩下的,要么就是花钱跟樵夫买的。
樵夫也乐得跟沈家做生意,沈家大孙子大方,只要扛一把去他就收一把,虽然一把柴火就文钱,但是能在过年前多攒些樵夫也开心。
有时候沈空青买的多了,樵夫还会多送一背篓引火用的枯衫叶。
所以家里如今也不缺柴火,沈君迁在家都会烧上一锅热水,中午煮饭洗碗都会用上。
他去舀了一桶,快速洗了个澡,趁他收拾的这段时间,叶天冬把他换下的脏衣洗了挂院子里晾着,之后两人才驾着马车出发。
叶天冬半个月没见他,想的紧,哪怕北风吹得脸生疼也不愿意听他的坐车厢里去,就要在外面挨着沈空青受那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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