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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害死了薄行止。”桑榆晚唇边浮出大团的嘲弄。
弦思喉中一哽,头垂得更低了。
桑榆晚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烁出不屑的讽笑。
沉默了几分钟,她低声问弦思,“联系上二爷了吗?”
弦思心脏一跳,战战兢兢,“还没有。”
桑榆晚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眸光晦涩不明,“查清楚,这份报告是谁送过来的?”
弦思点了点头,“是。夫人。”
吧嗒——
书房的门轻轻关上。
桑榆晚站在窗前,身影被柔和的天光轻轻拉长。黑发不经意间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随风轻舞,带着几分萧瑟孤绝之感。
她就这样站着,不言不语,任由思绪随着窗外的景色一同飘远。
今天还真是巧。
她同时看到了两份死亡报告。
一份是妈妈兰馨的。
一份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薄行止的。
死亡原因,都是中毒。
如果他们真的都死于中毒,那下毒的人又会是谁?
是同一个人。
还是两个人。
桑榆晚心下还有一层疑惑。如果薄行止真的死于中毒,为什么容止要掩盖他的死亡真相。
难不成,是担心有人怀疑她?
她没做过的事,不怕别人来查。
桑榆晚陷入了沉思。
下毒的人,难道是……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书房内的空气似乎凝固。
桑榆晚仿佛置身在冬日的寒风里,呼吸都像是在肺里凝结成冰。
她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书桌前,再次打开了薄轻眉送来的那个密码箱。
厚厚的文件,都是“薄氏集团”小金库的账目表。
三十二年,小金库的资产,已经高达上千亿。
这么多年,薄远山好像忘了它的存在。
临走的时候,他都没有告知任何人。
薄轻眉在他走后,也没有把小金库交给薄行止。
或许,薄远山早有安排。
又或者,薄轻眉没想那么早和薄行止相认。
桑榆晚翻看着报表,眉头越蹙越紧。
眼下,这个小金库无异于一颗烫手的山芋。
扔掉觉得可惜。
拿在手里,又有些棘手。
毕竟,当初薄远山私设小金库就是违规之举。
这事,压根就不能对外公开。
桑榆晚看着看着,开始有些头疼。
她把文件放回保险箱,身体朝后靠了靠,闭上双眼,轻轻按压着酸胀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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