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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孩长相不俗,谈吐更?是不凡,清丽空灵,像是一朵纱绢揉的花,清圆的眼睛尾部上挑着,渲着初春娇嫩的粉。
邓莎的眉头松了点,跟聪明人谈话总是容易些,“和景曜在?一起多久了?”
慕晚回答道:“一年多。”
“一年多,因为你,生出了不少事来。”
邓莎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项链不着声色地滑动,极其低调简约的首饰,却盖不住华贵之气?。
慕晚又不是自愿的,这事怪不到她身上,“邓阿姨,您应该都知?道了,我不喜欢秦景曜。”
方才自我介绍,慕晚都没称自己是秦景曜的女朋友。
“他救了你的命,现在?都还没苏醒。”邓莎笑容微妙,她的声音缓慢,如同一滴一滴的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感动得要嫁给他。”
毕竟秦家门楣光耀,秦景曜又握着实权,不是那些等吃干饭的边缘人物。
这样真挚的情意,这样只赚不输的身份,搁谁的身上都会?动心。
慕晚听?出邓莎口中的揶揄意味,“感动也不是爱,走入婚姻的前提是包容和理解。”
她没有?动心,有?的女人会?为爱而动心,有?的女人会?为荣华加身的未来动心,可?慕晚的眼里不起波澜,平静得像口荒芜的古井。
邓莎若有?所思,“你跟景曜很像,难怪他会?喜欢你。”
但现在?的局面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秦景曜可?以?谈情说爱,但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作儿戏。
“我是太纵容了他,如今竟然?酿成了这样不可?挽回的祸端,也算是报应。”
“景曜是我唯一的孩子,做妈妈的看见儿子躺在?医院里,我的心情你应该可?以?理解。”
慕晚当然?可?以?理解,她也有?爸爸妈妈不是吗。
因为怕父母担心,慕晚只说自己是在?国外?,因此?受伤住院的事才得以?瞒住。
如果向静和慕兴国知?道女儿的身不由己,他们也会?难过,不一定会?比邓莎轻松多少。
“晚晚,”邓莎把一杯温热的水推到慕晚手边,她撩起耳后?的头发,眼里多了水光,“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从景曜那里知?道的,这是你的小名。”
慕晚知?道她想说什么,“阿姨,我想离开。”
这方土地铺满了浓烈的香料和华丽的绸缎,慕晚在?艳丽中看向这杯清澈的白水。
她厌倦了这种纠缠不清,只想一个人清净一段时间。
单薄的人,却超乎想象的果断,邓莎的手舒展地放在?膝盖上,“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医生说景曜可?能很快就?会?醒来,这时候不把慕晚送走,等人醒了,是肯定走不了的,以?后?才多的是麻烦。
“我会?把你的信息抹掉,你想去什么地方都行,阿姨不干扰你。”邓莎想断了儿子找人的心思,光把慕晚送出去是不行的。
以?秦景曜的性?子,只要慕晚还活在?世上,他就?绝不会?死心。
“你失踪了,救援队没能找到叫慕晚的人,灾难过后?,谁也不知?道你是死在?了火灾里,还是为了逃生跳进海里淹死了。”
邓莎已经想好了措辞,她把慕晚的遭遇重新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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