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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最近总觉得自己怪怪的。
昨晚上没睡好,谢晚在地铁上一直昏昏欲睡的。到站提示音响起,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导航,发现到站了才赶紧起身下车了。
出了站,被冷风一吹,谢晚才觉得清醒了一些。他继续打开步行导航,跟着定位去找谢北戊考试所在的地方。
虽说从小就在兰安市生活,谢晚还真没来过这片区附近。这边儿位置偏僻,大多都是一些兴趣班、少年宫之类的机构,谢北戊集训的地方也在这里。他今天参加的考试似乎还不是正式考试,谢晚不太了解,只是谢城知道后干脆把吃饭地点定在了这附近,让他等谢北戊一起过去。
几点考完试来着?谢晚觉得没睡好的后遗症让他有点儿健忘,复而打开聊天记录翻找。
“里安街144号,十一点下考在这儿。”谢晚找到了想要的信息,一看表都已经十一点零五了。
他加快了步伐,只是导航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总也没找到地方,不得不给谢北戊发消息。
谢晚:你考试的地方在哪儿?我过来了,没找到
谢晚:[图片]
他随手拍了一张附近的一个什么局的照片,一并发了过去。没一分钟,谢北戊发了条语音过来。
“你站的这儿,一直往左边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再往前看到一个红色的楼就是了。”
听着挺近的,但,红色的楼?谢晚抿了抿嘴,决定先过去再说,说不定走路上就遇见了。他按着谢北戊说的方向过去,转过街角却发现前面几栋楼长得都差不多,看着颜色是不大一样,都在同一个院子里。
谢晚从正门进去,看着这几栋楼犯了难。
到底是哪栋?旁边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骑着单车路过,他抬脚朝他们几个过来的方向走去。只是他没在这些学生里面看到谢北戊,就停在了离几栋楼不远不近的地方。突然被人拍了肩,他回头发现是谢北戊。
“你怎么站这儿等?我不说了是红色的那个楼。”谢北戊皱了皱眉,他刚才一下了楼,就看见谢晚掠过门前,朝后面走过去了。他不知道谢晚是要去干什么,干脆等了一会儿,结果还真就是站在那儿等自己,那怎么不直接在门前等?
谢北戊心里又闪过一丝异样感。
谢晚没回答:“走吧,快十一点半了。”说完,他径直朝外面走去。
谢北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拔腿跟上了。
“三号包厢。”
看了凭条,服务员领着两人进了房间,谢城已经到了。
谢城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娱乐还是做工作。看着谢晚关上门,他放下手机,随意地说:“来晚了,发消息没回。”
“在路上,没看见。”谢晚脸不红心不跳,他看见消息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回,反正马上就到了。再说了,谢城问怎么还没到,他回个“快了”,不是废话吗。
“考完试了?”谢城看了眼谢北戊,没指名道姓地问了一句。谢晚听他的语气,似乎也不是特别关心的样子,像是完成一项任务,一项不怎么重要但需要走过场的任务。
谢北戊对谢城的态度倒是还相对平和,问什么答什么:“嗯,还行。”
“嗯,”谢城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擦手,又说,“你爸让你最后考完试直接回家,不要自己出去疯玩儿。”
谢北戊敷衍地应了一声,这段没人在意的对话才终于结束。
这顿饭说是吃饭真的只是吃饭,三个人坐在一起,无话可聊,也无话想聊。只有谢城才自若地偶尔说一两句,他们答了就完了。谢北戊是不在乎,谢晚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他吃得煎熬,昂贵的食物吃进嘴里也味同嚼蜡。他早就已经不习惯和父母相处了,也并不寄希望于这些空虚的相处来填补曾经未被满足的感情缺憾。这么坐在一起吃饭,就好像是被强行拉来一个陌生人的饭局,他难以适应。
期间谢晚多次想开口,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连着食物一起咽下去了。
“我一会儿还有会,你们俩自己回去吧。”
终于吃完这顿没滋没味儿的饭,一等谢城说了散伙的话,谢晚和谢北戊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饭店门,谢北戊说:“我去趟商场,你去吗。”
谢晚正想着问谢北戊是不是一起走,他就先问了。谢晚本来也想着要回趟家,他便答应了一起去。
只是他没想到谢北戊是来买衣服,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和无措。他边后悔没直接回家,边祈祷谢北戊不要问自己关于买衣服的任何建议。
但想什么来什么,他跟在后头正胡思乱想,谢北戊就随手从架子上拿下两件差不多的衬衫,问他哪个好。
“你觉得这个绿的好,还是这个蓝的好?”谢北戊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好像之前的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晚随手指了一边:“这个吧。”
他想,左右不过是审美的问题,大不了被再嘲笑审美差而已。
只是从一开始就错了,谢北戊拿的是一件红色和一件黄色的衬衫,根本就没有绿和蓝。
谢北戊一直怀疑他对色彩的感知度,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可能一开始他还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现在谢晚的反应明显出了一些差错,即使他已经足够谨慎。
“你”
“谢晚?”
他刚想问点什么,就被另一个声音截断了话头。
“好巧。”
是郑天河。
谢晚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郑天河也不在意,笑着说:“你来买衣服?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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