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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气呼呼地坐下,双臂环胸,颇像一只急匆匆护主咬人的小狗崽。
裴泠初哑然失笑,抬手捏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轻哄道:“这不是有某位小管家眼睛尖,及时发现不对,已经换了么,不会有危险,也不会受伤,最后肯定是一个完好的裴泠初,嗯?别气,笑一下,小迟。”
傅迟脸热了热,心里那点不愉快瞬间哄好了,斜身轻靠在裴泠初肩膀上,手臂腻歪歪地贴在一起,哼哼道:“好吧,不气。”
裴泠初笑着,又捏下她软厚的耳垂,松开:“我们去马房。”
“噢,好,我给你戴头盔。”
傅迟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起身,站在裴泠初面前,膝盖相抵,动作轻柔地戴好头盔,系好卡扣,调整好松紧。
她问:“感觉怎么样?”
裴泠初目光含着赞扬,说道:“正好。”
但她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傅迟是如何知道她的头围多少,并没有用软尺量过的记忆。
……
马房内,空气中飘着不大好闻的气味,氨气的味道有点刺鼻。
裴泠初盯着面前毛发油光发亮,高大健硕,打着鼻息,鬃毛在风中飞扬的弗里斯兰黑马,她心头涌上一股熟悉感。
“这是你之前骑的那匹马。”
傅迟在旁边说道,口吻淡淡的,没看她,手里牵着一匹青马,名叫“余温”,温柔地在它面上抚摸,又轻拍马背。
裴泠初眸光微闪,缓慢抬手碰碰马脸,掌心热乎乎。
十年前,它似乎还没有这么高大。
唇瓣微动,一个名字从口中呢喃而出:“羽翼。”
马儿像是认出它离别多年的主人,主动晃着脑袋蹭一蹭她的掌心,发出喷气,长鸣一声。
心中一动,裴泠初展露笑意,眼底闪烁,又轻声说:“好久不见。”
傅迟递给她水勒,边往马头上戴,边说:“你走了之后,它都不愿意让别人骑,天天自己在马场里绕圈玩。”
裴泠初瞳孔一怔,有些愧疚,捏紧手里的水勒。
“所以,小初姐姐以后多来,骑马就当放松。”话锋一转,傅迟开始暗戳戳争宠:“但是小初姐姐也不能光来,不然它们会飘的。”
“俗称,调皮,不听话,会故意捉弄你,我上次就被余温吐了一脸口水。”
暗藏威胁的目光落到余温脸上,后者似乎觉得气氛不大对,朝反方向偏开头,跺几下马蹄,诡异地从它脸上看到尴尬。
裴泠初闻言,抿唇笑了,点头:“好,以后常来。”
两人备好马,沿路牵着往露天马场走。
马场中设置了障碍物,跃栏。
刚到,便有两个教练兼安全员围上来,其中一个凑在裴泠初身旁,正说着什么。
傅迟抬手,示意自己旁边的女教练,温声拒绝:“没事,我不需要。”
教练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便不多说,回到待命点。
正好乐得清闲,还有钱拿。
然而,当傅迟准备上马时,冷不丁看见另一名女教练,那手都碰在裴泠初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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