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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后来呢?
心中一阵抽痛,宋婉连忙握住梁恒的手,去探他的脉息。
而梁恒一把挣开了,他震惊地看着宋婉,口齿不清:“你你你,也太不,太不矜持了!你怎么,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突然和我牵手啊!”
什么?
宋婉竟然一时没从少年梁恒这反应回过神来。
她一直熟悉的是之前梁恒吊儿郎当的模样,如今看到从前梁恒竟然是这样模样,她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一丝违和?
“你长大后可是花酒都喝的,怎么今天我把个脉就不行?”
“你要把脉?”
梁恒闹了个红脸,他听偏了话,又把手伸过去:“你早说不就行了吗?”
宋婉搭上去三指,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很熟了呢。”
梁恒的脉象平和,气血流畅,并无不足之处,但玉殿春之毒若是在初服时也是瞧不出异象的,所以这脉象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如此,便只能从身边人下手。
宋婉正要询问梁恒,余光却见窗外桃花纷落,一阵寒风吹进,入目是满树的雪白。
而她披着厚裘,立身在苍茫山雪中。
只听见身后愈来愈近的马蹄声,宋婉回眸,便见梁恒奔马而来,勒停在身侧。
“宋婉,你走的轻松,却让我好找啊。”
这是熟悉的梁恒,他成年后的面容褪去三分稚气,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如若逼视。
“怎么,就那么不愿接我的婚书?”
他这话说完,宋婉凝眸看去,心中纷繁萦绕的思绪像是被一刀切开,断在风中。
“原来是你。”
宋婉说到这四个字,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原来与自己成亲,从鹤京大火到燕州风雪的那个人,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她笑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笑自己的固执,也笑梁恒千百次的深情。
宋婉含着泪,仰头看着那熟悉的眉眼,又哭又笑骂道:“梁恒,你真是个疯子!”
你这个执迷不悟的疯子,两世都要为了这个根本不值得的宋婉去死,你真的愿意吗?你甘心吗?你还有那么多亲人好友,还有荣华富贵,做什么想不开要和宋婉捆在一起呢?!
梁恒知道自己被骂了,他毫不在意,看了一眼心上人,翻身下马,走过去将宋婉松掉的披风系带系紧一些。
他突然双手搂住宋婉,将她护在怀中,把婚书攥在掌心,以无所谓的声音说道:“是啊,你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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