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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不是这种丝毫没准备的地方。”
谁也不让谁的冷淡。
“谢谢你的提醒,”她面色冷淡,“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让荆向延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细说起来,某种程度上的关系确实是没有了,而另一种情况
微乎其微。
突如其来的一声喷嚏,乌荑偏过头捂住口鼻,无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郦城的昼夜温差大,通常白天热得要死,到了夜晚温度就突降,倒是忘了这点。
尤其是自己还穿着短袖。
与其在这里跟人对峙,还不如早点回去保暖,她可不想在这个节点感冒。
但又或许是喝了那瓶微醺,他们站得这块地旁边刚好装着橙黄色的路灯,昏暗洒下,圈出一小块地。
乌荑微微抬头多看了几眼男人紧抿着的薄唇,想起了前几天订婚宴时乌乐雅见到他时泛红的脸庞,心想,他确实很会利用自己的优点。
并且每次都会奏效。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她声音很小,属于小声嘟囔的范畴,“这算什么。”
乌荑敢肯定这话荆向延听不见,毕竟连她自己都说得含糊,可没想到,在沉寂几秒后,她听到了极淡的一声嗯。
她有点搞不懂这声嗯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是不算什么,”荆向延重新握住她的手腕,放轻了力道,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想,也可以算什么。”
乌荑愣了下,她说的能不能走,指的是她一个人,而不是顺带捎上了他啊。
浴室里氤氲着浓郁的水蒸气,热水冲刷着她身上所带着的寒气,乌荑额头抵在墙上,冰凉的触感也没缓解她缠绕的思绪,垂着眼的睫毛长而密,挂满了欲掉不掉的水珠。
一门之隔,卧室内还有着另一个人。
存在感强到让乌荑无法忽视,她手忍不住缩紧,想起来荆向延在楼下后院的神色,心神一动,意识到,他那语气
简直像在生气一样,尤其是还不明显。
想到这里,乌荑有点莫名其妙,是对她生气吗?
乌荑叹了口气,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晃了出去,大概只是错觉,他这人从认识起就这样,还挺像外界说的那种笑面虎。
把热水关上后她又打了个喷嚏,随后一道身影似乎是听见声音了,出现在浴室门后,磨砂材质的玻璃将身影显得朦朦胧胧。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看影子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好了之后来喝药。”
浴室里沉默了两秒,问:“中药?”
不想喝和抗拒的意思都摆在明面上了,荆向延挑眉:“感冒灵。”
不知道是不是轻微松了口气,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句淡淡的知道了,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擦拭身体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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