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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也板着脸训斥:“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上班,我怎么听小吴说你又没去上班?都多大了还天天在外面玩?”
谢惊鹊脸上笑容不变,挽着她妈胳膊坐过去,三两句就把两人哄得笑逐颜开,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亲亲热热地聊,倒是把谢不辞晾在一边。
不管是有意无意,谢不辞都不在意,直接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谢惊鹊转头看向谢不辞,笑道:“我还说姐姐怎么一直不来,正准备叫你呢。”
谢父嗤笑一声,讥讽道:“叫什么叫?吃个饭还要人去请她不成?”
谢惊鹊笑吟吟道:“姐这次是去干什么了啊?没听说c市那边有项目,难道是去度假了?”
谢不辞冷淡地嗯了一声,晚餐是西餐,她没什么食欲,只拿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慢慢嚼。
谢父把她叫回来肯定不只为逞几分父亲的威风,但他不说,谢不辞更不会上赶着去问,端看谁先沉不住气。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片刻后周芸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终于开口:
“不辞啊,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孙太太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说是她家老三很喜欢你,想跟你见见面接触接触。”
“周姨费心了,”谢不辞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我现在还是想把重心放在工作上,集团要忙的事不少,抽不出时间去想这些。”
“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周芸长长叹了口气,放缓声音道:“你母亲去得早,我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疼的,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不上心?”
见谢不辞不接话,周芸假惺惺擦一下眼角,哽咽道:“做长辈总要看着孩子成家立业子孙满堂才安心,工作是要紧,可你爷爷现在身体不好了,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盼着看到你有个好归宿的,你不体谅我,也该心疼心疼你爷爷。”
她真像个慈母般,拉过谢不辞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也看过了,那孩子比你小三岁,长得一表人才,脾气秉性都好,也不觉得你年龄大,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还能在工作上帮上忙,结亲再合适不过了……”
谢不辞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周姨说的是,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呢?和孙家结亲确实不错,周姨口中那孙家老三听着也是个好人选。”
周芸喜上眉梢,谢不辞把手抽出来,语气淡淡:
“妹妹只比我小一个月,周姨和爷爷作为长辈肯定都很忧心她的终身大事,不如让他们结婚,一样能宽慰长辈联结孙家,也不辜负周姨费心挑选。”
周芸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强笑道:“这怎么,怎么行呢?你是姐姐,你妹妹怎么能越过你先结婚呢?”
“怎么不行?”
略有些嘲弄的目光扫过周芸和谢父,谢不辞轻笑一声:“又不是封建社会,难不成还要分个嫡庶尊卑,礼义廉耻?”
“谢不辞!”谢父脸色涨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盯着谢不辞:“你什么意思?”
谢不辞放下刀叉看向谢父,语气冷淡:“您是不明白嫡庶尊卑,还是听不懂礼义廉耻?”
周芸眼里憋出来些泪,语气戚然:“不辞,我知道你恨我,都是我的错,你有怨有气冲着我撒,别这么跟你爸说话……”
“姐不想听这个话题不说就是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凑一起吃顿饭,闹成这样多扫兴?”
谢惊鹊起身凑过去,轻拍谢父后背,又递去杯水:“别生气了爸,你本来心脏就不好,先喝口水顺顺。”
谢父接住,却转手泼向谢不辞。
谢不辞被迎面泼了一脸,微烫的水顺着脸庞滑落,洇湿衣服。
“爸你干什么呢!”谢惊鹊快步绕到谢不辞身侧,拿纸巾用力在谢不辞脖子上一擦,顿时惊呼一声:“呀!姐,你脖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脖子上的粉底和创可贴被一并蹭掉,显露出斑驳红痕和那处牙印。
谢惊鹊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手里捏着纸巾,幽幽道:“姐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啊?那你早说嘛,咱们家又不会棒打鸳鸯逼你联姻。”
“这个人是谁啊?姐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是不是该先给爷爷报个喜?起码让爷爷知道姐姐有喜欢的人了,也高兴高兴。”
谢父面色铁青,将手中空了的杯子重重压在桌子上,怒斥:“不要脸的东西!你在外面就这么胡来?简直丢尽了谢家的脸面!你爷爷这么些年只教会你在外面自轻自贱,在家里顶撞长辈了吗!”
“谢家的脸面,不是早就被您丢尽了吗?”
谢不辞擦干净脸上的水,慢条斯理站起身,忽然掀翻了桌子。
餐盘摔在地上哗啦碎了一地,没人料到她会突然掀了桌子,谢父直愣愣呆坐原地,方才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
“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你都没有尽过半分责任,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谢不辞踩着一地狼藉走到谢父面前,语气平静:“爷爷身体不好生不得气,去他面前尽孝哄他开心,我就还当你是爷爷的儿子,继续养着你。”
谢父气得目眦欲裂,抬手就想打她,却被谢不辞一句话钉在原地:
“我劝你好好想想,谢家谁说了算。”“嘶……”
温砚捂着肩膀坐在床边。
【宿主?怎么了?还是疼吗?】系统急得围着温砚直转转。
自被主系统扔到这个世界,她左边肩胛骨那里就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只是有些痒,后来就演变成了微弱的疼痛感,最后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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