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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温砚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系统已经被吓的躲到了一边。
她想到曾经那个傻呗男主买凶杀人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到了碎玻璃上。”谢不辞用受伤不怎么严重的手捏了捏她严肃的小脸,“不用紧张。”
不和病号计较……温砚在心里哼好几声却也没躲开,都这么大人了还能摔到玻璃上,真是的!
“您晚饭还没有吃,我打包一点东西给您拿过来吧?”秘书见老板的家里有人能照顾她,就没进屋。
“不用了,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谢不辞是个体谅下属的好上司,只是秘书走了之后,她收到某人似乎有些“幽怨”的眼神。
“怎么了?”谢不辞很疲惫,不过也强打起精神和温砚说话。
“我给您下一碗面条吧,很快的。”
“晚上不吃饭对胃不好。”
“您上次还教育甜甜说生病了要好好吃饭,您更要以身作则。”
“不然明天甜甜一不小心知道了,您就没有威信了。”在谢不辞的眼中,温砚就像个幽怨的小媳妇。
软乎乎的威胁让谢不辞终于勾起了一丝勉强的笑。
“好,那我吃一点。”
温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味道一般般,您将就一下。”
很快,谢不辞的面前就端上了半碗色香味俱全的肉沫面,她本来都已经没有饿的感觉了,一闻到这个味道,肚子竟然开始打鼓。
这要是一般,那外面一大半的饭店都可以倒闭了,温砚去厨房收拾残局,谢不辞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这和记忆深处……只有生日时才能吃到的长寿面的味道一模一样。
泪珠滚落到碗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时至今日,她才迟钝的知道了宋琪砚的死亡真相,从来没有自杀,只有谋杀。
掌心再度裂开的伤口濡湿了纱布,可是在某种锥心刺骨的疼痛面前,十指连心之痛也显得微不足道。
半夜,系统都开启了半警戒半休眠状态,温砚却忽然坐了起来。
【……宿主,你怎么醒了?】系统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警戒状态让它能在周围有动静的时候立刻开机。
“谢不辞好像有的不对劲。”温砚与谢不辞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您怎么知道的?】系统表示自己都没有发现!它宿主真的有在睡觉吗?!
温砚穿上拖鞋来到隔壁,默念一声“抱歉”之后打开了房间门,她将被子里的人捞了出来,这才发现谢不辞的头烫的吓人。
而且她不止发烧,似乎还做了什么噩梦,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
温砚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人都傻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像捧着瓷娃娃一样晃了晃昏迷的人,“谢总?谢不辞?醒醒,先吃一颗退烧药再睡!”
“系统!你还愣着干嘛!你看看她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哦哦哦!这就来!】系统立刻上前对谢不辞做了个全身扫描,【她的伤口没有感染。】
“琪砚……”
这次温砚听清楚了,谢不辞在喊自己的名字。
“喊一个死人有什么用?还不如对着隔壁喊救命。”温砚轻哼一声,碎碎念着这人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随后低下脑袋贴在谢不辞滚烫额头上。
温砚的身上泛起白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点缀着黑暗的房间,随后一点一点的没入谢不辞的身体里。
【宿主!住手!就、就一个发烧而已不至于啊!这对您的灵魂有很大压力啊!】
谢不辞眼里始终都是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淡定,那是温砚学不来的东西,并非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但却有平常而淡的心性。
这让温砚心里好受了一点:“我不想试,石头重量不对,如果替换,有可能我们都会死这儿。”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泪水止不住往下,滴落到了相机上,谢不辞的做法很冒险,七分半。
在这里大家会的技能都不一样,在战场上负责的功能越多,风险就会几何式增长。
谢不辞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喉口轻微地动:“你说的是有可能。”
“别哭,我想想办法。”谢不辞寻了一块石头,温砚看到了谢不辞的手腕也在轻微抖动。
计时器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她们,一点点随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而动,谢不辞掂着石头的重量,确定了这一块不行。
温砚保持着镇定,吸了吸鼻涕慢慢说:“能有什么办法?你赶紧跑远点,帮我把相机带回国。”
“怎么你还在想那些照片。”谢不辞没理她,重新拿了一块石头。
温砚的眼泪顺着往下淌,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啜泣声,咬着下唇开口问:“你到底跑不跑?”
“我不会丢下你。”
谢不辞说出这句话很平静,话语如拂过湖面的清风,只能荡起一点涟漪,就像是与你在普通的聊天。
而那双清澈暗淡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对生死存亡的想法,温砚对谢不辞说这句话的出发点,得不到一个答案,这句太过轻易的话语会被她记很多年。
温砚用袖子擦了眼泪,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但她总不能让谢不辞跟她一块儿死在这儿。
“我看你是疯了。”
“听着,温砚你好歹是跟特战队上前线的战地摄影师,有自保能力,别哭。”谢不辞看向她,呼吸沉重,“我不会拆弹,我只看过拆弹训练,我不能冒险拆弹,如果再过一分钟没到,所以就听我的办法,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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