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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们晚上可以拿这些红彤彤的、饱满挺翘的果子当晚餐,不必做饭了。
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多、太诱人了。
“有刺,当心。”纤纤玉指捏住刺泡球形的果子,轻轻往上一拽,它就被摘了下来,然后被白钰捏着送进长晓的嘴巴里,“尝尝,甜不甜?”
成熟壁薄的刺泡实在娇嫩,运送的过程中,白钰不免挤破了一两个刺泡上的小汁囊,红色的汁液流了她一手。
她给长晓喂完,将小舌伸出,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上舔了舔,把这些粘腻的汁水卷入腹中,感叹:“真甜啊,对吧?”
她总是有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天性使然,并非故意而为之,但这些动作在长晓眼里,真的过分撩人了。
她耳朵热热地应:“嗯……”
你记住我的样子没有?
今晚的月很圆,又是金色的,给清冷冷的夜空增添了一抹暖色。星星很多,成群地散布着,有的亮,有的暗,像灶膛里燃烧时木炭留下的火星。
白钰和长晓不睡觉,搬了吃饭的凳子到外头,坐那看月亮。
两人排排坐,身影被月光拉长,照进瓦房开敞的两扇门里。
她们身子没挨着,影子挨上了。
草丛里有东西在蹦,是只螳螂,腿一跳就被白钰抓住了。长晓所在之处五米之内不能出现虫子,这是戒律,它违反了,等待它就的是罪有应得的下场。
白钰有什么办法?她的一切都要以长晓为中心。
春天就是到处都在生根发芽的季节。重生成蘑菇后,白钰能听见生根发芽的声音,闻到生根发芽的气味,看见生根发芽的场景。
挺好。
她的新生也是这个春天赐予的。
为此,她会永远喜欢春天。
“长晓,你记住我长什么样子没有?”看月色的人忽然扭头,用一汪春水似的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长晓。
语气很软,像春天盛开时摇一摇就会哗啦啦掉一树的樱花,因为力度足够的轻,柔嫩的花瓣还在树上,没被摇下来。
长晓点头。
她记住了,第一眼就记住了。
“那现在的样子呢?”白钰拂开秀发,将脸支到近处,让长晓看清楚。
她自己可能都没记下自己的长相,却叫长晓要好好看她。
长晓是画画的,常年拿写生,通常是眼睛看到什么,脑子就会记住,然后用手画下来。
姐姐这张脸,她觉得自己闭着眼都能画。
“记住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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