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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半小时里找了一会儿,画面中走进来一个男生,连看都不用看,几乎确定是他。入镜的时候神色紧张,东张西望,先是坐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调酒师去酒柜里取酒的时候,男生果然快速走在酒柜的死角,抬手取下桑越的羽绒服。羽绒服是黑色的,颜色不显眼,男生把它死死按在腿上,仍然坐在吧台,无人在意他身上多了一件刚刚没有的衣服。
大黄都看愣了:“不是,这谁啊?”
桑越也皱眉:“不认识啊。”
大黄:“真是客人干的啊,他偷一件外套干什么,你看他的鞋,有钱也买不到,看起来也不缺钱啊。难道鞋也是偷的?”大黄说着,猛地一拍大腿,“我草,难道是暗恋你?”
桑越听得恶心,把监控资料保存了一份发在手机上,不动声色地跟大黄两人从电脑前离开。两人坐上吧台前的椅子,桑越一个响指要了两杯喝的,然后点了根烟。大黄要了杯精酿,桑越说了今天滴酒不沾,要了杯柳橙汁。
大黄贱兮兮的:“桑少,给我也点根烟呗?”
桑越皮笑肉不笑:“我给你脸了?”
大黄叹气:“哎,从小到大的交情,不如你跟罗棋合租两个月,心寒啊。”
桑越骂他一句“傻逼”,按着大黄的脑袋把人按在自己面前,单手给他点了根烟,大黄也不嫌弃他的态度,美滋滋嘬了一口:“哎呦,爽。”
偷东西的人已经找到了,但一时之间抓不到人。偷东西三千就能立案,桑越的外套就算已经穿过原价也将近五万,但报警目前还不至于,先看看这人今晚还会不会来,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其实比桑越预想中好,不是自己人做的就最好,不然处理起来也麻烦。
大黄也这么想,监控拍得这么清楚,怎么处理都方便,小偷一事暂且一放,他叼着烟又开始八卦:“你俩都快黏糊死了,谈了?谈了也没人通知我啊。”
桑越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没谈呢吧。”
大黄白眼:“‘呢吧’是什么意思。”
桑越“啧”一声:“昨晚断片了,又发烧,我回家之后的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他也不说。”
大黄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肯定是发生什么了,不然就说了呗。”
桑越点头:“我也觉得。”
大黄凑过来:“疼不疼啊?”
桑越差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疼个屁啊,老子睡上面。”
大黄表情很不赞同:“我看罗棋不管是气质还是身高各方面也不像是睡下面的啊,那话咋说的来着?撞号,你俩撞号了。”
桑越不屑:“那你就不懂了,这个不看气质也不看身高,只看爱好,非要看的话,可能跟性格沾边一点吧。”性格的话,罗棋就是个作精别扭怪,妥妥的0,高有什么用?高冷又有什么用?接着,桑越又说,“疼的话,还真有一个地方疼,好像嘴挺疼的。”
今早起来桑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肿了,刚起床的时候他没多想。
昨晚都喝成那样了,磕着碰着都正常,他绝没有罗棋可能亲过他的想法,但去过罗棋的画室,感受到罗棋的话里有话和胡编乱造和容忍度极高的态度,这个诡异的想法才开始在桑越脑子里冒出来。
罗棋说他昨晚说自己最喜欢当狗的时候他就有这个预感,但桑越没明说也没问,既然罗棋不说,那他就不问,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再亲,何必抓住这次不放。
桑越心情很好,烟抽完一根还想再续下一根,打火机没来得及掀开盖子,被大黄按住手了。桑越抬头,对上大黄的视线,大黄表情严肃许多,眼神一转,示意桑越往那边看。
桑越转头,越界来了新客人,这人实在眼熟,不就是刚刚在监控里看到的男生吗?
越界人越来越多,昨晚越界爆满,有很多来了没座位或者打电话都订不到座的客人,今天趁着刚营业就来玩。桑越和大黄占了吧台两个座位,也不挪窝,大黄随口聊天说:“苏苏还有一个多月过生日了,每年她生日我都头疼,谁家好人生日赶上过年啊,又得想着过年又得想着生日,一样不能落下。”
桑越也随口回:“今年一起过呗,去你家,你爸妈也不是不认识苏苏。”
大黄叹气:“我当然愿意啊,苏苏不太愿意,她觉得过年一起过的话意义不一样,她说恋爱没谈够,短时间不考虑结婚,也不想太正式见家长。”
两人正说着,桑越身边坐下一个男生。
桑越清了清嗓子,吧台里的三个调酒师投过来目光,桑越给路易递了个眼色:你来。
路易挑眉,虽然不知道原因,他站到桑越身边的男生面前,笑问:“你好,欢迎光临越界,喜欢喝特调还是精酿?”
桑越状似不经意:“第一次来玩吗?我们酒吧昨天刚营业,我家调酒师挺牛逼的,尝尝?”
男生似乎有些局促,视线落在桑越面前的杯子上。桑越笑笑:“这是橙汁,我感冒了不方便喝酒,就不给你推荐同款了。”
男生赶紧摆手:“没关系的,那……你可以推荐一款你喜欢喝的吗?”
桑越把刚刚没点的烟点上了,烟雾从他嘴里飘出来,桑越又一次笑了,他接过路易递过来的酒单,随手一指:“行啊,给他来一杯白月光。”
这么超前的py
白月光听起来是一款没什么杀伤力的酒,清清淡淡,实际上度数很高。这款酒这几年有些烂大街,十家酒吧八家有特调名字叫白月光,桑越没能免俗,有些风还是要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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