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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问他:“你很缺钱啊?”
祁漾说:“缺钱。”
老板说:“那别人不要赚钱了啊?同样的工资,工作时间减少了,你还不同意了。”
说完,老板拿着手机走近里面的办公室。
祁漾失落地看着墙上指向五点零五的钟,不想走。
出来工作不就是想摆脱谢忱言的吗,这么早就下班了,算什么。
他失落地走出办公室,慢慢走到外面的工作区,大家都还在忙碌,穿着相同的工作装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工作。
祁漾把工作服穿上,讨好地走进去问:“需要帮忙吗?”
一个寸头的男生一脸不爽地推开他:“干什么?下班了还要抢占别人的工作,别人不想赚钱吗?”
祁漾急忙解释:“我……我家里一个人,回去很没意思,我帮你们吧,赚的钱算你们的。”
“哎呀!”寸头男挤开他,把他手里的盘子抢过来,“烦不烦啊,抢什么功啊?谁知道你跟老板刚刚下去聊了什么,你不会下去告我们的状了吧!”
他这句话一出口,工作区的众人都敌视地看向他,凶狠的眼神,仿佛祁漾刚刚真的在老板那里说了什么。
但是祁漾什么也没说,一切都只是他们自己的臆测。
祁漾难过地走出餐厅,不到三个月,餐厅出了老板没变以外,其他的人都变得他不认识,而且每个人似乎都不太友好,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老板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他不顾形象地坐在楼下的花坛上,抬头看着云卷云舒,觉得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反常,让他难以理解。
太早了,五点多,回那个被圈起来关他的别墅吗?
祁漾不愿意。
从前重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还有五点下班的时候,和程枕每天忙于工作,就连亲密都只能在暗夜里偷偷的享受。
他骑着电瓶车四处闲逛,漫无目的地拖延时间,等到天都黑下来了,才慢吞吞地回去。
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祁漾取下安全帽,叉着腰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托辞又念了一遍。
于是当陈森给他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哈哈笑着,仿佛得到了很大的惊喜一般,得意洋洋地对陈森说:“哇塞,今天竟然七点就下班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早下过班呢!”
陈森抿嘴看着他,没有被他的兴奋感染到似的,只是一味的对他说:“小点声,少说点吧。”
谢忱言已经回来了,高高在上地坐在里面不肯出来。祁漾完全没有t到陈森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要佯装自己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冲回来了的假象。
好像自己很乐意回来一样,希望明天谢忱言能好心地继续让他去工作。
“啊呀,竟然才七点四十,我还怕我回来晚了,急急忙忙地骑着小电驴像风一样就冲回来了。”祁漾抓着陈森的手看时间,瞪圆了眼睛表演。
电瓶车被陈森开着停到车库里去了,祁漾自己抱着安全帽走近别墅,在别墅的灯光照在身上的那一秒,他身心俱疲。
谢忱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笔直地坐着。
祁漾自顾自地讨好他:“我回来了。”
然后把安全帽放下,蹲在谢忱言抬眼问:“明天还可以去上班吗?”
“你几点下班?”谢忱言问。
祁漾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怕被他看见脸上的异样,低着头说:“七点呀!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是要凌晨两点才下班的,不过现在变了工作时间,我七点就能下班了。”
谢忱言眼底晦涩不明,他背对着灯光坐着,脸上一片阴暗,伸手在祁漾光滑的下巴上摸了下巴:“是吗,你们老板这么好呀?”
祁漾看着他似乎相信了的神色,后悔自己没再说晚一个小时,不对,应该改说晚三个小时,说自己十点才下班。
但是七点的谎言编都编出口了,祁漾只能恨恨地承认:“对呀。”
然后撑着一旁的沙发想站起来,一边说自己好渴一边歪着头寻找水,其实只是怕谢忱言这个惯会洞察人心的人看出他的心虚。
“是吗?”还没走出去,身后的衣服被谢忱言扯住,他手上的力一紧,一下就把祁漾扯了下来按在沙发上。
目光中挤进来一只手机,屏幕上是谢忱言和老板的聊天,五点过十分的时候,老板给谢忱言发消息,告诉他祁漾已经出来了。
“我六点就在家里等你了呢,祁漾,你这两个小时,去哪里了?”
谢忱言终于在灯光之下露出来了全部的表情,英气的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愤怒,刚才平静的面具被扯下来,面具之下偏执的面孔才是真正的他。
祁漾吓得头皮发麻,被他这种凶狠的脸色吓得浑身发凉,恐慌在他阴鸷的眼神下无所遁形,试图去安抚的手被谢忱言狠狠抓住禁锢在身侧。
谢忱言因为愤怒而过于沉重的呼吸自上而下地喷洒在祁漾身上,祁漾心虚害怕在颤抖,偏着头又被谢忱言掐着下巴抓回来。
“去哪里了呢?”
“我猜一下,是不是去见别的男人了,叫别人老公去了?”
祁漾眼里一暗,慌张地解释:“我没有!”
衣领处钻进来一只手,谢忱言正在蛮横地扯他的衣服:“那我检查一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印记。”
“我没有!”
不管是挣扎还是扯着衣服不松手都无济于事,祁漾用力到面目赤红,由于太过激动,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额头上的筋也慢慢地跳动。
谢忱言好似被他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手只是虚虚地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捞着抓了一把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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