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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望边开车边说:“抱歉,剧组不方便请太多天假,回那边方便我照顾你。”
季宴礼脑袋包扎着纱布,坐在后座,“没事儿,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跟你没关系。”
陆祈望心里挺自责,“薄应是因为我来的,我就算不负全责,也有一半责任。”
季宴礼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的泰拳实力没有退步。”
陆祈望摇头:“其实退步了,这些年练的不多,不是行内人看不出来,如果遇到以前同时期的对手,我不一定还能打得过。”
季宴礼往后座上一靠,“说起来,如果你当时没进娱乐圈,被困于浮华的金丝笼中,也许在地下拳场能称霸一方了。”
陆祈望想了想道:“人生没有如果,我自己选的路,我没后悔过。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职业,黑暗里再多殊荣,不如站在光里享受当下。”
季宴礼点点头:“我理解你的选择。薄应是第一个拉你出深渊的人,你感激他。”
“不,”陆祈望强调,“我爱他。”
季宴礼情绪波动了下,“难道你不是因为薄应帮你还了欠债,才自愿跟他的?”
“还债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非得以身相许吧。我们也曾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做恋人间做的事,后来不知怎么就变味了。”陆祈望自嘲,“现在想想,还挺荒唐的。”
季宴礼试图从只言片语里捕捉陆祈望被迫的字眼,但他失望了,祈望的确真心爱过。
陆祈望住在季宴礼隔壁,方便照顾他。
剧组订的酒店房间有厨房,可以做简单的烹饪,煮点青粥小菜,陆祈望做的不咋地,季宴礼依旧乐呵呵地吃完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季宴礼去医院拆纱布,陆祈望在外面等侯时,接到纪修染的来电,“嫂子,方便回来一趟吗?我哥他出事了。”
陆祈望从心里到身体都在拒绝:“他能出什么事?”
“从你那回来后,他整个人就不对劲,公司不去,股东电话打疯了也不接,天娱现在一团乱。后面我找到他,在你买的市中心那套房子里,醉得不省人事,这么喝下去迟早得出事,我知道他有的时候挺混蛋,但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知道了。”陆祈望订了最快的飞机回去,季宴礼得知后决定跟他一起返程。
纪修染亲自开车来接,他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停在路边格外拉风,纪修染降下车窗,看到同时出现在视线里的季宴礼和陆祈望,也是一愣。
季宴礼把陆祈望的行李箱推过来,“我助理到了,我送你回去。”
陆祈望用下巴指了不远处屎黄色车型,“不了,接我的人也到了。”
见陆祈望上来,纪修染摘下夸张的黑色大墨镜,露出一双格外好看的桃花眼,“我大概知道我哥在气什么了。不过,他活该!”
陆祈望给气笑了。
“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蛋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但我还是挺希望你们能和好的,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我哥那么在意一个人。”
“早年我在海外发展,回国后我哥也不肯我见你,他怕你利用我的名气炒作。”纪修染说完气得想扇自己一巴掌,这跟自曝家丑有什么两样。
门“咔哒”一声开了,陆祈望双开两瓣唇,“呵,可笑。你哥病的不轻,赶紧把他从我家带走。”
整间屋子的窗帘都拉得密不透风,一开门酒气混着薄应身上的烟草味涌了出来,纪修染刚想进去,就跟里面逃出来的人撞到一起,只听他大声骂了句,“shit!”
那人看到天王纪修染本尊也是一惊,来不及多想,撞开陆祈望,吓得夺路而逃。
陆祈望弹了下肩上的灰,面无表情跟着纪修染进屋。
薄应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皮带是解开的状态,他满脸胡子拉碴,肿起的颧骨还没消,脖子上有很多可疑的红痕,应该来自刚才那个撞了人仓皇逃跑的鸭子。
地上摆满各式空酒瓶,一瓶从几千到几万都有,最贵的一瓶八十八万。
纪修染都整无语了,“哥,我都把嫂子叫回来了,你居然……居然……”他实在说不出口。
薄应神情有些恍惚,几天几夜没合眼,连看到陆祈望都以为是幻觉,“你不是不要我了,又回来管我做什么?”
陆祈望努力压着火气,一字一句地吐出,“你在我的房子里喝得烂醉如泥,还叫小鸭子上门服务,我能不管么?”
薄应嘶哑的嗓音带了哭音,“你都跟季宴礼睡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纪修染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平时酷酷冷峻的脸一整个张成“o”形。
“起来。”陆祈望试图把薄应拉起,跟喝醉的人根本讲不了道理,“要睡去床上睡。”
拉扯间陆祈望被瞬间拉倒在地,薄应一个闪身飞扑上去,将他反手制住,接着一脚跨在他身上,用身体的力量将他禁锢得死死的。
纪修染都不知道他哥又在发什么疯,用手遮眼睛,“哥,别玩这么大,你把嫂子当什么。”
“滚开!”薄应涣散的眼神在努力看着陆祈望,看清他锁骨上的那个红痕,他试图用手感受摸到轻微的凸起,喃喃道,“不一样。”
不是吻痕。
陆祈望僵硬地躺在地上,任由薄应胡闹,“你叫了个鸭子,弄出一身吻痕,就是为了想知道我脖子上这个痕迹究竟是不是吻痕吗。薄应,你简直无耻。”
“是。”薄应揪着自己头发,不可自控,“我受不了你跟别人,谁都不行,特别是季宴礼,只有我可以上你。你可以不跟我,但你更不能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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