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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岁搂过他的肩膀:“咱们姐弟绝对是全边城颜值最高的姐弟俩!比燕家兄妹还要胜一筹。”
凌爷爷在门口直跺脚:“这话到了军中千万别说,让别人听到笑话死。”
阿爷竟然穿了一身青色道袍,戴着道士帽拿着拂尘,这一身往北疆一走,绝对被牧民当神仙拜。
“阿爷您去喝酒穿这一身合适吗?对了,我一直想问问您,万一遇到真道士,他们会不会揭穿您?”
这话阿爷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真道士揭穿我?我本来就是道士!”
锦安作证:“阿姐你还不知道,阿爷已经找到道观重新度牒了。阿爷现在是青衣法师。”
锦岁一怔:“为什么?阿爷您怎么要重操旧业?我以为您要投身中原杂烩的生意呢!”
凌爷爷抚须笑道:“阿爷发现这道士袍一穿,更容易取信于人。再说,王爷不是要在边城给我修道观嘛,我不是真道士怎么行?”
锦岁便将自己在北疆冒充道姑的说了,听得阿爷和锦安惊心动魄,又敬佩不已。
佩服锦岁这脑子转得快,胆子还大,口才也好,北疆话都说不了几句,还敢在北疆冒充仙姑!
“仙姑是他们喊的,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太可惜了,巴特尔王都答应给我建道观的,那些权贵反对。要不然阿爷就能当北疆三清道教的祖师爷!”
锦安好奇:“阿姐你为什么想在北疆开道观?你又不是真道姑?”
锦岁沉默了,她在组织语言,直到黑虎开心地接过一箱酒,三人上了马车,她才说起在北疆看到的汉奴情况。
“如果说流民只是被迫躲进深山的人,那汉奴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在北疆的地位,还没羊牛值钱。
当然,士族的奴隶也没牛羊值钱,但最起码士族不会随便虐杀奴隶,而北疆人会。”
锦岁没有说太细,但凌爷爷和锦安都是经历过生死的,特别是活城瘟疫,那时人也不是人,而是活着的尸体和死了的尸体的区别。
他们能想像得到,在异国他乡,汉人被迫为奴,正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北疆人极信神,我觉得用别的方法提高汉人的地位太困难,不如也用教义的方法。
如果道观真能建起来,我会以三清教的名义,让北疆人善待汉奴,同时想能将汉奴赎回大夏。”
凌爷爷满眼都是赞赏和骄傲,不管孙女有什么秘密,有什么样的改变,她的本色依旧是那个善良的姑娘。
以前她的善良是小善,只能将善意分给身边的人而已。而现在,她有了能力,她能将那份善意分开更多的人,更广阔的天地。
锦安感叹了一声:“要是天下汉人都能生活在边城就好了!”
如今的边城已经今非夕比,这里的生活气氛跟别的州城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全新的自由朝气,全新的面貌。
不光吸引着底层百姓,还吸引着年轻的士族子弟,他们都爱来边城,自己也说不清有什么吸引力,但来了就不想走。
“边城太小,当然不可能让所有汉人都生活在边城……”
迎着锦安纯真的眼睛,锦岁轻笑道:“但我们可以努力,将天下都变成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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