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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觉得学长伟大。被压迫者的反抗是无可奈何,但学长分明是阶层的受益者,却仍然善良。
“分明相爱,却无法相守,真真令人遗憾。”兰时序叹了口气。
席鹊撇撇嘴,他的共情能力几近于无,可比不上学长那么善解人意。
“是的吧。”虽然没什么感觉,但他还是附和了兰时序一句。
“所以还有机会的人就更不能让遗憾再次发生了。”兰时序看着席鹊,“你说对吗,小鹊。”
“”
席鹊沉默半天,扯着毛衣脑袋往领口一缩,脑门上的肿包蹭过毛衣领子疼得他嘶嘶吸冷气也不肯把脖子伸出来。
“听不懂。”
这就是又要装鸵鸟了,兰时序无奈,却也只好随着他去。
跟主任道了别,又去墓地将情书放进墓地,顺便确认了一下这几天没有人溜进来闹事,两人就回了庄园。
席鹊如蒙大赦,立刻就要蹿上三楼回房间,去跟自己的宝贝牌位好好贴贴。
然而兰时序已经在客厅倒上了茶,又取出一瓶牛奶温上,冲着他盈盈地笑,“时间还早,小鹊不如跟学长喝喝茶,吃吃点心,过个悠哉下午?”
席鹊扒在楼梯上小碎步往上挪,“我不饿。”
兰时序温声:“学长一个人很寂寞的,小鹊就当行行好,陪陪我吧。”
席鹊最吃不消的就是兰时序这幅样子,苍白的指尖抠了抠楼梯扶手,他最后还是慢吞吞挪了过去。
步子虚浮得就像是飘过去的。
今天的太阳确实还不错,席鹊捧着一碟饼干坐在沙发上窸窸窣窣啃,时不时再嘬上一口牛奶,瞅两眼一旁架子上郁郁葱葱的玉兰盆栽。
比他养的好多了。
没多久就被阳间的光芒晒得懒洋洋软了下去,人像是要融化在沙发上。
“困了吗?”兰时序轻声问。
席鹊揉揉眼睛,“有点。”
肩膀落上一只手,使了个巧劲,他还没回神人就歪了过去。
脑袋枕在什么温热有弹性的地方,席鹊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枕倒在学长大腿上了。
顿时要变成弹簧一飞冲天,又被温柔的力道按回去。
兰时序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木梳,轻轻落在席鹊发根,顺着向下梳去。
“睡吧,学长给你梳梳头发,会睡得更舒服。”
席鹊已经彻底懵住了,不明白学长为什么总有闲情逸致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自己都不耐烦梳头发,每次都是用手指胡乱抓几下了事。
刚想问干嘛突然给他梳头发,兰时序先开了口:“点心好吃吗?”
席鹊一根线的脑子就立刻被带了过去,“好吃。”
“那就好。”
兰时序轻轻缓缓梳着头发,垂着眼,“明天给你做蛋糕吃,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郊外野餐,后天我们”
声音太过温柔了,客厅又安静,耳畔只剩下学长的柔声絮叨,以及木梳梳过发丝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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