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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玉摆件就是夏子儒天价拍下的,明晃晃的摆在这里,就是故意摆着给阮绾看的。
阮绾笑而不语,这种时候,让她们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就是最好的。
镶国公老夫人笑道“世子夫人和其母长得倒是十分相像,当年护国公家的女儿,也是名满京城”
二王妃马上笑道“这侍郎夫人何故早夭的,听过一些传闻,也不知真假,国公夫人可知晓?”
众人的眼神都往阮绾这边瞟,玲珑则是在一旁,笑着等着看笑话。
何必这样阴阳怪气的,阮绾索性就捅破这层窗户纸。
“家母和外祖父一家遭贼人陷害,家母逃亡时不慎坠崖身亡,前些日子,父亲查明了外祖父一家的冤屈,家母的尸骨也被安葬在祖坟,香火也在宗祠供奉”
阮绾笑着看着她们“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追封外祖父护国公,我还以为天下皆知了,只怕是诸位王妃,恪守妇道,在深闺内不曾得知次消息”
当今陛下亲自封的有功之臣,她们不敢诋毁。
二王妃悻悻的饮下杯中的酒,六王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阮绾明着夸她们恪守妇道,私底下却和夫君谈论别人的妻子,就是在嘲讽她们乱嚼舌根。
今日事三王妃的主场,自然这事是由着她牵头,其它人才敢配合。
阮绾拿起手中的酒杯,笑着看向唐可柔“臣妇敬王妃一杯酒,替天下黎民百姓感念三王子的恩德”
唐可柔知道阮绾在说什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阮绾看向案台上的玉摆件“多谢殿下以两万两拍下这套玉摆件,解救灾民于水火”
这套玉摆件,本来是想摆出来羞辱阮绾的,没成想她竟然丝毫不在意,反倒主动提及此事。
唐可柔尴尬的笑了笑,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么个破摆件,花了两万两银子。
“这都是殿下应该做的,身为皇子,自然是要为陛下担忧的”
阮绾笑道“这还须得王妃大力支持,两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见王妃平日持家有道,当真贤良”
唐可柔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她最痛恨别人在她面前夸赞贤良。
她姿色平庸,若不是凭借着好家世,是嫁不进三皇子府里的,又怎么去得到三皇子的宠爱。
她这能装作贤良,大度的帮夏子儒娶侧妃,小妾通房,管理后院,从来不会嫉妒。
她是只能这么做,而不是想要这么做。
唐可柔笑着看着阮绾,眼底却藏着一丝狠厉“世子夫人谬赞了”
四王妃看了看席位,蹙着眉,一脸疑惑的看向阮绾,问道“往年总是孙小姐来赴席的,今日怎么没见她来,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阮绾笑着回道“表小姐确实是不太舒服,年三十都没有跟我和世子一起过”
阮绾坦坦荡荡的回答,她们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又不能明面上的开骂开打,只能你一言我一语的酸来酸去,阮绾实在是有些疲于应对。
玲珑席间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荣玉芬被皇后当面呵斥,已经表明了皇后的态度。
而且皇后也有意敲打过玲珑,让她不要针对阮绾,阮绾现在已经嫁做人妇,还是她的表嫂,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
但是这样坐山观虎斗,也是很有意思的,她不出手,自然也有旁人出手,可见阮绾在京中树敌不少。
而且她还从今天的宴会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孙小姐,楼乾元的表妹。
玲珑虽然暂时不会针对阮绾,但是也不想看她过得太好,夏长风心中一日有她,阮绾就是玲珑的眼中钉肉中刺。
喝酒听戏,互相奉承,说着些违心的话,无趣的很。
只是这年酒只怕是要从初三吃到十五,阮绾想想就觉得累,要不就称病推掉算了。
楼乾元倒是玩的挺开心,阮绾有些好奇,问他“你年年都要赴这样的年酒,初二到十五,难道都不会腻吗?”
“往年的年酒都大差不差,没什么意思,今年却是大不相同”
“今年能有什么不同的,请吃酒的不还是那几家”
楼乾元看着阮绾,笑道“今年有你啊,往年我去吃年酒,总是被围着,问我怎么还不成亲,跟我同龄的,孩子都老大了”
“成了亲,别人不还是催促你早点生孩子”
谁知楼乾元,看着阮绾,笑着笑着竟然害羞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阮绾。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暧昧尴尬起来。
这个问题,始终是逃不掉的,阮绾也暂时选择了回避。
初四是二皇子家的年酒,初五是四皇子,紧接着是六皇子。
而初七,则是夏长风和玲珑家里的年酒,阮绾还没提,楼乾元就先提了“你要不要装病在家休息得了”
阮绾想了一下,那日在三皇子府,玲珑一言不,荣玉芬也老实的很,肯定是皇后敲打过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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