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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妇人手里道:“你放心,叫你来,只是我有些疑问想解开,并不是让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些钱你先拿着,若有什么急事,也好打点一二,不给你金子,是怕太过惹眼,我会让郭必怀送你家去,也不辜负你这一番辛苦。”
“这。。这。。。您太客气了,我已经得了很多赏了,这次来府中当差,已是我毕生荣幸。。。。”妇人摇着头不肯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安然却道:“收下吧,只当是我给家里孩子们发的新年红包,祝孩子们新年快乐。且待方格格那边事了了,你出了府,我还有事想要央你去做,你若不收,我可不找你了啊。”
听到还有活计做,妇人眼前一亮,羞窘地收下荷包,结结巴巴道:“那,那就多谢贵人赏了。。。”
送走妇人,安然回了屋,梳洗一番躺在床上,竟一时有些睡不着,她安排妇人去方氏身边,也是预防福晋去母留子,若能阻拦最好,若不能,好歹手里能拿到些证据。
可惜方氏这人,心眼太多,防备心也重,只有清月能近身伺候,偏偏清月又不是个好的,这才导致如今她难产又大出血,以后再难生育。
她又想起福晋摔倒,如今正在生产一事,头不禁有些疼,心想福晋这回约莫是真的恨上她了,定会觉得若不是胤禛要送她,那她绝不会摔这么一跤,若是肚子里那位嫡子再出点什么问题。。。。
唉!
赐名
福晋生产着实有些艰难,不知是年纪小还是什么缘故,足足耗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正月初三这日诞下了府中的二阿哥,好在生产时间虽然有些长,但二阿哥到底也足月了,除了刚生出来有些憋气外,其他都很健康。
胤禛看着吴嬷嬷怀中的小婴孩,心中宽慰的同时又有些遗憾,这,不是前世的弘晖。。。。
虽则两人长的很像,但也能一眼看出明显的区别,弘晖像他多些,而怀里这个,更像福晋,其实胤禛早有预感,毕竟这辈子,福晋更早地怀孕生产,与上辈子怀上弘晖的日子并不相符,所以不是弘晖也是应当。
他又想起刚刚府医的话,福晋此次生产,孩子虽没什么影响,但她自己却伤了身子,近几年不宜有孕,需得好好养着。
罢了,大概他与弘晖,天生没有父子亲缘吧。。。。。。
“爷,爷?”
苏培盛将胤禛唤回神,轻声道:“福晋醒了,爷要不要进去瞧瞧?”
胤禛掀了帘子进去,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还熏了淡淡的香,乌拉那拉氏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见胤禛进来,连忙要起身。
“你躺着就是了,这种时候,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胤禛拦住她的动作,又问:“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府医就在外面,千万不能硬撑。”
许是刚生产,乌拉那拉氏看着没有往日那般端庄,反而像是披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整个人温婉极了,她有些脱力,说话都有些轻飘飘的:“多谢爷关心,我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没力气。”
胤禛赶紧道:“没力气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恢复了。”
乌拉那拉氏眼睛又看向一直站在后面抱着襁褓的吴嬷嬷,吴嬷嬷心领神会,将孩子送到乌拉那拉氏旁边便出了屋子。
乌拉那拉氏小心地摸着婴儿的脸,温柔地问:“爷可瞧过咱们的小阿哥?”
胤禛笑道:“自是瞧过的,他长的极好,似也较寻常孩童胖些,日后定能成为咱们大清的巴图鲁。”
乌拉那拉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孩子,许是成了母亲后就喜欢别人夸她的孩子,闻言笑容更大:“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就好。”
胤禛:“那是自然,他定能平平安安长大。”
“呜。。。呜。。。哇!”
襁褓中的小人似是听到了父母的声音,小手捏成拳头挥了挥,嘴巴张了张,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小脸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乌拉那拉氏有些急了:“怎么哭的这般厉害?”
胤禛也有些麻爪,好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连忙叫吴嬷嬷进来道:“小阿哥许是饿了,快抱去给奶娘喂奶。”
“等等!”乌拉那拉氏阻止道:“让奶娘过来喂吧,天气冷,别把小阿哥冻着了。”
“这。。。。。”吴嬷嬷有些迟疑,不由看向胤禛。
奶娘过来,胤禛自然不好在这再带待着,闻言便道:“福晋考虑的很是,别让小阿哥受凉了,去叫奶娘过来吧,正好我前院还有些公务,待处理完了,我再来瞧你们。”
“恭送四爷。”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走远,脸上并无失落,只是有些怔然,但很快,小阿哥的“哼唧”声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送走胤禛,吴嬷嬷叹口气道:“福晋为何要撵主子爷走?”
方才多好的气氛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若福晋再努把力,定能将四爷的心收回来。
乌拉那拉氏盯着奶娘怀里“嘬嘬”吃奶的小阿哥,闻言笑容淡了淡,让奶娘抱小阿哥到暖阁里面去,才道:
“府医的话,我也听了几耳朵,日后还能不能生,全凭运气,所以现下我要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小阿哥身上,他是府中嫡子,必须要足够健康,足够优秀,才能将府中庶子死死压住,要不然,我们母子两在府中的日子必定难过。”
就像幼年时的她和额娘一般。
“对了,你让采薇准备准备,待小阿哥满月后,我安排她伺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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