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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她是传召正在卧床养胎的董鄂氏进宫,但被弘晖以身体为由拒绝,后来她将乌拉那拉家的那位文雅格格召进宫陪伴在侧,然后就频繁地借口身体不适,要弘晖进宫侍疾。
弘晖一直在府中陪伴董鄂氏,起先并不知道乌拉那拉文雅被召进宫中,听到皇后身体不适,立即就递牌子进了宫,谁知刚跨进景仁宫的大门,就被一个穿着华丽的妙龄少女拦住了。
“弘晖哥哥~”
乌拉那拉文雅一脸羞红地迎上来,对着弘晖盈盈一拜,眼底的欣喜仿佛都要溢出来,娇滴滴地问:“弘晖哥哥今儿怎么进宫了?”
语气很是单纯,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进宫的目的,而弘晖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弘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皱眉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景仁宫?”
乌拉那拉文雅幼年是见过弘晖的,但女大十八变,如今她长开了,所以弘晖不大认识她,她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听到弘晖陌生的语气,脸上的羞红变成了羞窘,但还是强撑道:
“弘晖哥哥,我是文雅呀,咱们前两年是见过的,你忘了吗?”
“不记得了。”弘晖淡漠地随口回了一句,抬脚绕开了乌拉那拉文雅,温玉正等在门口,他焦急问:“温玉姑姑,皇额娘身体如何了?可叫太医来看过?”
温玉有些尴尬,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不了谎,只含糊道:“已经找太医看过了,二贝勒来的不巧,方才娘娘才喝了药睡下,不过睡前还念叨您呢,您要不到屋里坐坐,待娘娘醒了见到您,定是心中欢喜的。”
弘晖已经感觉到些许的怪异了,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乌拉那拉文雅,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担心额娘的心占了上风,闻言便道:
“也行,不过就不进屋了,今儿天气不错,叫人给我搬张椅子来,我坐在廊下晒会儿太阳。”
本就是为了让二贝勒和文雅格格单独相处一阵,并不是想毁两人名声,温玉也没多劝,叫小太监搬了两张椅子,中间放了小几,上了茶后,便叫众人退避,只留弘晖和文雅并两个跟着伺候的在院子里。
弘晖坐在椅子上只做不知,景仁宫的人他也使唤不动,故而不想多此一举,只一个劲儿地叫小夏子倒茶,这小夏子是小桂子一手教出来的,小桂子离开之后,便是他顶了上来。
乌拉那拉文雅感受到了弘晖的不欢迎,但想到自家阿玛的嘱咐,且弘晖长相清俊,又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若是能当夫君,她自然是愿意的,故而只当是没看见弘晖的冷脸,扭扭捏捏地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桌上的茶壶在小夏子手里,她纤手一伸,笑道:“把壶给我吧,许久未见弘晖哥哥了,合该妹妹来斟茶才是。”
小夏子自是一心一意为自己主子的,闻言只做听不懂,笑道:“奴才们跟着,哪儿需要主子们动手呢,格格可别为难奴才,回头贝勒爷该骂奴才偷懒没眼色了。”
文雅脸上客气的笑一顿,只好收回手,看向弘晖搭话道:“听说嫂子有孕,一直在家养胎,不知近来身体可好?”
弘晖心里叹了口气,想到这到底是皇额娘的亲侄女,他名义上的表妹,若一直冷落也不是事儿,便应道:“你嫂子一切都好,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太省心,一直闹腾着,叫她受了很多罪。”
文雅听到弘晖愿意回应了,心里一喜,虽然这个话题她不太喜欢,但还是顺着话道:“女子十月怀胎确实辛苦,嫂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恐怕要更折腾些。”
她眼睛一转,又道:“说来弘晖哥哥应该也是知道的,文雅是家中幼女,额娘是三十多才有的文雅,这年纪越大,怀胎就要更仔细,额娘前两天还同文雅说起这事儿,文雅想起弘晖哥哥和嫂子,还特意问了许多高龄有孕的经验呢。”
文雅以为弘晖对此会有些兴趣,却不想弘晖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她暗暗皱眉,试探问:“左右现在无事,弘晖哥哥要不要听听?回头也能更好地照顾嫂子。”
“不必了。”弘晖拒绝道:“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是不一样的,即便是经验之谈,对旁人来说可能也无甚作用,且府里太医一直守着呢,若有什么状况,太医自会处理,文雅妹妹就不必跟着操心了。”
文雅一噎,只感觉之前做的功夫全都白费,她性子本就不算多好,也只是为了将来在弘晖面前克制而已,这会子见弘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弘晖已经猜到皇后的目的,心里本就有些烦闷,这会子文雅又在一旁叽叽喳喳,他便不耐地站了起来道:“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文雅妹妹在这儿陪皇额娘吧。”
文雅跟着站起身,急道:“弘晖哥哥不再等等吗,姑姑快要醒了,她一直念着您呢。”
“念着我?”弘晖自嘲一笑:“小时候她或许是真念着我,一心为了我,可如今。。。”
他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却不想这时候,温玉出来了,喊住弘晖道:“二贝勒,娘娘醒了,听说您来了,正想请您进去呢。”
这怕是见他走了,心里着急,故而叫温玉出来叫他吧,毕竟这种招数,用过一次之后,他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弘晖给小夏子使了个眼色,跟着温玉进了去,文雅抬脚就要跟进去,却被小夏子伸手拦住。
弘晖不在,文雅的脾气上来了,好在还有几分理智,低声骂道:“作死的东西,看清楚是谁了吗就敢伸手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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