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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眼前的oga转过身来,对方和周璘一样长相不俗,但不同的是,平日那张总是带着些许傲气的脸,此时却有些死气沉沉。
望着对方眼下难以掩盖的乌青,周璘想起对方今天训练时心不在焉,从而频频失误的样子,语气不免带上几分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装了!”姜蓄伸出手,拽住周璘挎包的肩带,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你应该清楚,自从学长离开,首席的位置就一直空着,大家都心知肚明,崔团长在你我之间摇摆不定!”
“我本以为你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没想到……在名利面前,竟然也会用那些不正当的手段……”
“你在胡说什么?”
周璘眼看自己即将被拽到舞台边缘,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可姜蓄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眼里的怒火仿佛就要将对方吞噬,“你敢说你和那个姓高的没什么!”
姜蓄的呼吸开始变得越发急促,周璘看向他因用力而发白的指节,再抬头直视着对方泛红的脸,如果他的鼻子没有出现问题的话,空气中逐渐变得浓郁的气味应该就是对方的信息素。
“他是什么身份大家都知道,团长和他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难怪之前他总是来看我们的演出,原来是为了看你!他对你这么好,你觉得……首席的位置还有我的份吗?”
“我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你想多了,最近你真的很奇怪!”
周璘自认为还算了解姜蓄,对方和自己来自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他比自己小一届,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学弟天赋极佳,两人现在同在一个舞蹈团离,虽然平时交流不多,但直到现在,他都是欣赏姜蓄的。
“我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竞争,高盛斌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早就跟他说过,交往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舞蹈团里的事我更是不允许他插手,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撒谎!”姜蓄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解释,他的嘴唇颤抖着,不停地重复质问着眼前的人,“周璘,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要输给你,我不甘心!不甘心!”
“松手!姜蓄!这个位置离舞台口太近了!我们会掉下去的!”自己离边缘又靠近了些,周璘感觉到自己的脚后跟已经变得悬空。
他不知道对方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让他完全没办法挣脱,没办法,他不得不跟着喊了起来,试图唤醒已经入了魔障一般的姜蓄。
“掉下去……对……掉下去……”姜蓄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愤怒一下子消失殆尽,紧接着,他从喉间发出一阵鬼厉的,不寻常的冷笑,扣住对方双臂的手也逐渐松了下来,“不,周璘,你错了,只有你会掉下去。”
“我不是给了你时间在家陪双安吗?居然会这么勤快地跑来公司,真是稀奇。”高盛斌看着自己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儿子,朝身边的章秘书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帮他们二人留下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老爸,有件事我想问你。”高谨行已经从崔叔那里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现在他坐在自己父亲的对面,不问到他想知道答案,是不会离开的,“当年小爹的腿受伤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高盛斌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当然是带你小爹去治疗。”
“我问的不是小爹。”
听到高谨行这么说,高盛斌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纠结,但他没有打断自己儿子的话,“我问的是另一个人,姜蓄。”
“你是怎么知道的?”高盛斌放下杯子,刚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释然地笑了起来,朝对面的人摆了摆手,翘起二郎腿,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算了,我和你小爹也没打算瞒着你。”
“当年他把你小爹推下去,我当然要讨个说法。”
“高先生,这件事……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舞蹈团的失误。”
当年的崔团长,也就是现在的崔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即便面无表情,也能感觉到怒火的高盛斌,额头上冷汗直冒,“还有半个月就要演出了,恐怕周璘这次是不能……”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场演出再往后推一推也没什么,周璘都准备了这么久,我不希望他失去这次登台的机会。”
高盛斌打断了他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团长你说呢?”
“这……可……我们已经排练了……”
“这次的事,让团里一下子没了两个主心骨,你觉得这场演出观众还会买账吗?”
说着,高盛斌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随着火苗逐渐靠近那张支票,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还是说,团长你会让姜蓄继续登台?”
“不不不,高先生你放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崔团长吓得站了起来,高盛斌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熄灭了火苗。
“那就好,我要的就是团长你这句话,我想这张支票上的钱肯定够弥补你们这次演出的所有损失。”将支票放在桌上,高盛斌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它推到了对方的面前,“你是知道的,周璘不想我多管闲事,但这次不一样,我必须要管。”
“我要你做两件事。”
“一、这次的演出必须等周璘回来之后再继续。”
“二、我要姜蓄立刻离开舞蹈团,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高盛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眼里是化不开的寒意,“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如果他不走,他怎么对周璘,我一定会让他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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