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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开了门,门外果然传来李砚川的声音:“侦探先生,我刚才给好好发了信息,她没回复我,我太担心了,所以……”
他话音顿住,扫视着满屋子的人,不免有些疑惑:“嗯?秦警官也在?还有……”
温珣主动自我介绍:“温珣。”
李砚川笑了笑:“我记得,你是那个很厉害的法医,上回我们在这里见过。你们怎么都在?好好呢?”
秦聿风干巴巴地问了句:“怎么,你也是来看祝好的?”
白眼狼虽然白眼狼,但还是认出了门外的是曾经给自己上供过进口罐头的两脚兽,竖起毛绒绒的大尾巴上前迎接。
傻白甜的李砚川似乎完全没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敌意,摸了摸白眼狼地脑袋,点头道:“对啊,好巧,每次好好生病的时候我们都在,真是缘分。”
祝好欲哭无泪:是啊,真是特别的缘分。三个可攻略对象欢聚一堂,再加上程述,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要不谁也别攻略谁了,五个人一起把
日子过好不比什么都强吗?
温珣提着药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苦涩的中药味便飘满了整间屋子。
秦聿风和李砚川站在沙发的两端面面相觑,在这样“谁先说话谁尴尬”的气氛中,也不知是谁突然提出“听说发烧的时候要多喝水、把汗捂出来”,另一个人忙应和着“对对对”。
祝好在心里呐喊兄弟这哪儿对了,发烧应该散热才对,捂汗会加重发热症状的!
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唯一比较有常识的温珣又忙着煎药,于是片刻后,一张十斤重的大棉被盖在祝好身上,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这样,小说里那些修罗场不都是极致拉扯、狗血又刺激吗?可不论怎么想,这场闹剧中受伤的都只有她自己,难道这就是“自食其果”的具体表现吗?
万幸的是屋里的每个人虽然都各怀心事,但还是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除了刀光剑影般的眼神交流和几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之外,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屋里不仅阳气十足,暖气也十足,盖着大棉被的祝好被捂出一头汗,刚偷偷摸摸把被子往下扯了一些,就被眼尖的秦聿风发现了,贴心地帮她掖好被角。
暮色四合时,温珣终于把中药煎好了。在几个人关切的目光中,身体健康的祝好捏着鼻子吞下了一整碗据说对治疗感冒有奇效的药汤——药汤虽然苦,但也没她此刻的命苦。
喝完中药,李砚川又端着一杯冒着白雾的热水蹲在沙发边上,把杯子递给她:“好好,来喝杯热水。”
嘴里的苦味还没散去,祝好顶着一肚子水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但李砚川格外坚持:“生病了就是要多喝热水,你要赶紧好起来,等你病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甜品店。”
秦聿风眼睛微微一眯:“什么甜品店?”
李砚川:“是一家新开的店铺,本来我今天要跟好好……”
祝好脑袋里警铃大作:不要啊,别说出来,说出来这个游戏就真的崩了!
一只玩具老鼠从程述手中抛出,白眼狼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追着老鼠纵身跃上沙发,恰好撞翻了李砚川手里的杯子,热水立刻洒了一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程述也在这时掩嘴咳了一声,提醒道:“既然生病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保证睡眠,你们这样折腾她一天,好得了才怪呢。”
祝好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谱,她发誓一个星期之内都不说程述的坏话了。
大概是觉得程述说得在理,秦聿风收拾好地上的水和玻璃碎片,带头说了句:“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让祝好好好休息。”
李砚川依依不舍地趴在沙发边上看着祝好:“好好,你要赶紧好起来。”
温珣则暂时放下对程述的成见,叮嘱道:“这些药要先用凉水浸泡半小时,水浸过药材三厘米左右,大火煮沸后改成文火继续煮45分钟。”
祝好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安枕而卧,被几个人团团围在中间,耳边萦绕着道别的话语,仿佛误入了什么遗体告别仪式的现场。
程述的耐心到了极致,把人一个接一个往外赶:“行了行了行了,别吧嘚吧嘚吧的,烦死了,赶紧走吧。”
脚步声远去,关门声响起,世界终于安静了。
危机解除,祝好蹭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掀开厚重的棉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感激地看向程述:“老大,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程述嗤笑:“我可不是白白帮你的,说了这是另外的价格。”
虽然他脑子里藏着一箩筐馊主意,但最起码的分寸感他还是有的,祝好笃定他不会提出什么越界的要求,于是放心地拍着胸口打包票:“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程述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茶几上堆着的碗和杯子:“你先把这些残局给收拾了。”
从白天躺到晚上,祝好整个人都僵硬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把碗和杯子搬回厨房里。
这一天下来她身心俱疲,本来只是想提升点好感度,多赚取几个积分,没想到偷鸡不成还差点蚀把米,要不是有程述帮忙助攻,今天怕是没办法收场了。
什么修罗场,还不如案发现场来得安逸呢。
洗碗的间隙,祝好唤出许久未出现的系统,打开控制面板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跟几个可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几乎都达到八九十点,总积分也过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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