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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梁道玄还打算问问蒲安寿蒲公公的事,可眼下外甥哭得他心都揉碎成齑粉,哪有功夫管这个?兄妹俩齐心协力,先把孩子哄好,其他往后再想。
于是两人又是带着姜霖至御苑游玩,又带他去太液池喂鱼逗鹤,最后梁道玄陪侄子在御道上,追了上百米的御猫,终于,小皇帝暂时搁置这些日子的委屈,静得下来和大人坐在一处说说话。
这一说就到了离宫之时。
一天的精力释放完毕,姜霖早早困得窝入母亲怀中熟睡,梁珞迦怕吵醒孩子梁道玄又走不成,示意沈宜带他出去。
梁道玄这才小心翼翼凑上去,摸摸外甥的额发与脸蛋,依依不舍跟着沈宜出了仪英殿。
夕阳正浓,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御道长街之上。
“国舅大人,太后之前说,您想去看看宫中那几个押在内侍省典刑司的宫人?”
斜阳长倚西云,红霞烈烈,梁道玄虽是想,却也不得不道:“今日伴驾太久,已到宫中落钥的时辰,但凡得空,只能明日叨扰沈大人了。”
“今日倒也不迟。”
沈宜的回答出乎梁道玄预料。
“今日非我值漏,我有令牌,可在落钥后穿行芳林门自内侍省西娄门偏门出宫,国舅爷若明日另有安排,自可不必往返折转宫中,今日请随我一去。”
梁道玄明日确实已有安排,一是祝太医上门复诊,二是去见见洛王——对方听说自己遇刺,送了好些东西到府上,总要亲谢才算郑重。况且他也有些话要问一问洛王——那些唯有其可相告之事。
“那就烦请沈大人引路了。”
他和沈宜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殿试那天,二人皆浑身是血,抄近路换衣衫赶路,就是穿芳林门至内侍省。
然而据说,芳林门在宫中意味低贱,虽然内侍省和尚宫局紧邻,且走此路更近,但寻常宫女都不会自芳林门出入,唯有残畸的内监才以此为道路。
那天他根本没闲暇观看,此刻仰头,只见这门实在狭小,于宫中诸门如此,怕是和民间稍有家资人家的花园出入门相比都要狭窄许多。
“这已是阔过一次的了。”
沈宜仿佛知晓梁道玄在思考什么,忽然开口。
“为什么而阔?”梁道玄实在好奇。
“太宗时期的当权宠监薛继仁贪食而肥胖,无法通行此间窄门,太宗恩赐稍开,却也不能违背组训,阔至超一人可行。”沈宜示意梁道玄看脚下,“芳林门也没有门槛,照别的宫内门自缺一框。”
这个设计梁道玄不会傻到开口去问理由。
一人一前一后,过了只容一人正身的芳林门,前面甬道越来越窄,又迎着西向,此刻太阳坠落残红似血,拖尾长长一道,迤逦蜿蜒,莫名有血腥的旖旎。空气的潮闷扑鼻而来,像古缸生苔,旧瓦爬藤。
梁道玄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解决一直以来的好奇,借着这一机会问沈宜道:“沈大人不因长公主殿下之缠病而轻视,同太后一般细心照拂,我十分钦敬。”
沈宜一双被夕阳耀成条细细金线的眼眸朝他看去,梁道玄这才注意,之前一直在宫内严苛注重身份礼仪跟在梁道玄右后一步的他,此刻已然与自己并驾齐驱。
“国舅大人是觉得我有所求于长公主殿下么?”
梁道玄非常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旋即摇头:“我只是好奇。不瞒沈大人说,蒲公公当年奉太后懿旨前往北威府见我,曾与我私下交谈,言谈之中暗暗期望我能在面见太后且地位稳固后与他攀一攀今日的交情,我那时因不知宫中情形,嘴上敷衍,倒也确实有意真心结交。”
“国舅大人可是觉得蒲荣此人冤屈?”
要是旁人,梁道玄一定觉得他在阴阳怪气,但这话从沈宜口中说出,竟有种出奇的平静。
“倒也不是。”梁道玄看向沈宜的眼睛,“我讲这些只是想说,一个与我稍微透些口风之人,我尚且能静下心来结交,沈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果有何吩咐需要我从旁协助,只要不危及社稷与我的亲人,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来之前,梁道玄就想好了这一说辞。
首先,他是真正感谢那日沈宜救下自己一命,有恩不报,不符合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和个人的认知,干脆自己主动提出,显得更有诚意。
其次,想套聪明人的话,没点真挚就显得像把人当做了傻瓜。平心而论,梁道玄也不希望别人这样对待自己。
最后,沈宜目前还算是妹妹的得力手下,对他好,也是对妹妹有所裨益,身为外戚要摆正自己位置,大家都是反面典型,何必对太监有什么忌讳。
如此,他这话虽然也有深意在,却是抱诚守真寸心不昧,实打实的真话。
沈宜也回以他平静的目光:“我曾经有和国舅大人一样的坏运气,后来也遇见一些好运,这份好运之一,便是孝怀长公主殿下。”
他调头朝前路看,路窄得两人勉强并肩,衣袍下摆碰撞出窸窣响动。
“我入宫时已有十岁,进宫做奴才的人,是要走净身这道鬼门关,所以入宫的理由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命苦。我的苦也不怎么特殊,只是入宫后,不爱言语也甚少同人来往,曾经开蒙读过书,字写得还算入眼。当时先帝在位,内侍省御前司印大太监正是蒲荣,他在内侍省学监司见我书写得当,便寻常让我算些账目,记些要务备忘。这是清闲的差事,不必刷恭桶吃剩菜,也正是如此,让好些资历比我老日子混得却不如我的太监心生了妒恨,寻常便暗中阴狠使绊子,给我弄了好多麻烦和伤痛。”
沈宜说话总是云淡风轻,但梁道玄却明白,这段经历是必然与他语气里的安之若素是截然不同的。
“后来他们弄得狠了,一次要我误了先帝在修好的小花园里栽种与派差的要紧事,耽误了工期,先帝出了名的好脾气,从不苛待宫人,那日却龙颜震怒,质问蒲荣,蒲荣从未受过这般气,回来后将怒火再倾泻给我,如此,我丢了美差,被分到最苦累的行扫净街的差事,日夜被报复和责骂。”
说话间,二人走过夕阳遍沥的窄甬道,进入尽头处上书内侍省三字的门,内里豁然开朗,仿佛云净天空,偌大正堂的恢弘竟不输梁道玄所见过的礼部衙门。
洒扫的太监见了沈宜,纷纷恭敬避让行礼,口中呼着“沈大人安”又看见梁道玄,再叫一声“国舅大人安”。
此刻沈宜的威势与他口中所述,已有了天壤之别。
“典刑司的人有吐供的么?”沈宜对下属并不倨傲,语气轻缓,但也没有半分语气或亲近之意。
一名小太监上前一步回禀道:“回沈大人,说了的还是昨日那些,无有新供。”
沈宜不点头,也不发怒,只示意梁道玄自堂右的侧门继续朝前,这条路再次无人,仍旧是越走越有带腥气的阴森,沈宜继续方才的话题。
“我被虐待得生不如死,于是便想,那就死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还更舒服些。于是那日我偷跑了洒扫的差事,去到一宫禁内苑偏僻无人的宫室里,拿捆树的粗油麻绳绕过殿梁。结果我脖子还没套进去,就因两天没吃上饭饿得浑身打颤,自椅子上摔下去,人也昏了,醒来时,眼前坐着一个人,在往我头发上插盛开着的野花。”
“是长公主殿下?”梁道玄此时才知二人渊源。
“那是殿下还是公主,但宫中甚少有人知晓她的存在。我亦不知,以为是哪个宫女发了疯。我头晕眼花站不起来,问她要吃的,她欢天喜地出门,没想到一会儿真给我带回了从未见过的精致糕饼。”
沈宜推开前门,二人进入典刑司,压抑的潮霉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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