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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珍的脸哭得通红,就连睫毛都被打湿了。
看得出来,她一点也没拘束自己,完全是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没有形象,鼻涕混着泪一齐往下流呢?
谢谦也不知道时珍究竟有什么魔力,可见到她哭自己竟也会跟着难过。
第一反应还是去哄人。
顶着微微发酸的鼻尖,谢谦快步走到了时珍身边。
他单膝蹲下了身,仰着头去看哭成了泪人的时珍。
粗粝的拇指划过了时珍吹弹可破的脸颊,她这才猛然回神。
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丹凤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双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同的情绪。
一个是惊讶,一个是心疼。
“谢……谢哥?”时珍张了张嘴,只吐出了似曾相识的三个字。
一不小心就连着一片野火……
“怎么又哭了?”谢谦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轻轻地问。
时珍浑身一抖,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
自己哭得这么投入吗?
怎么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到!
像是被吓呆了,时珍小鼠一样勾着手,呆愣愣地低头看着谢谦,好一会都没有动作。
只有脸上的泪珠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溜烟顺着脸颊的泪痕滑了下来。
谢谦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这样的时珍真是既心酸又搞笑。
“珍珍?”
谢谦想抽张纸巾给时珍擦脸,可又不想起身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干脆甩了甩手,将衣袖甩出来一点,借着皮草给时珍擦眼泪。
“瞅这小脸造的,”谢谦左脸擦一下右边擦一下,边擦边说:“遇着啥烦心事了?跟哥说说,万一哥能帮上忙呢?”
谢谦穿的大衣用的是上好的料子,乌黑的亮毛十分柔顺。
触碰在脸上非但没有不适感,反而让时珍有种将脸埋进了小动物肚皮上的感觉。
柔软,温暖,像妈妈的手。
突然想妈妈了……
时珍一个没忍住,又哭了出来。
她瘪着嘴,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谢谦,颤着声音道:“谢哥,你……你怎么来了?”
谢谦一看她又开始流泪,立刻手忙脚乱了起来,想继续给她擦眼泪,又觉得现在人回过神来了,在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妥。
“我……我来……”谢谦被时珍问地发慌,脑子嗡的一下,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
“喵呜~”
梨花像是被夹得不舒服了,它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两个大腿快速有力地蹬了谢谦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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