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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姩感觉脸颊滚烫得更热了,粉色的纸老虎被他音色里溢出来的调侃烧得一干二净,几斤几两全然一目了然。
可她依旧嘴硬,低着声音,犹如金鱼吐泡泡一般,鼓了下两腮,轻软软地吐了两个字:“……不怕。”
傅知浔无声笑了下,忍住去捏她脸的冲动,像是刚陪小孩子玩耍结束般,将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抽出来。
“好了,”拍了拍她头顶,带着耐心的哄劝:“去吃饭。”
刚要起身,衣服忽而被扯住,再回眸低望,身下的小姑娘垂着目光,嘟囔道:“不是二十……”
“嗯?”声音太小,他没怎么听清。
童姩抬起一双洇了些水雾的双眸,唇角微扬,盼切地望着他:“是三十。”
傅知浔眉心微动,几秒钟后才明白她的意思。
一时觉得好笑:“你主动亲的,也算我头上?”
童姩抿唇,但仍旧难以抑制笑意:“亲了就算,要不你别让我亲。”
荒唐的逻辑,在傅知浔听来,就好比小偷倒打一耙说东西是丢失者自己偷的一样。
可他又能如何呢?
实在是懒与她辩论,只得无奈骂了句:“小赖皮,吃饭了。”
随即翻身站起来,将系了一半的纽扣系完,整理着衣领往休息间走去:“你先去吃。”
童姩垂着眸,余光看见他走远,才咬着唇角得意的笑起来。
这一番折腾的时间,导致饭菜有些许微凉,秘书带人进来将饭菜拿去热了下,两人才得以正式上桌。
碗筷的碰撞间,声响充溢着童姩的耳膜,她抬眸瞥了眼对面的男人。
手持着碗,正慢条斯理的吃着,脸上没有表情,身姿也保持着优雅矜贵。
她咬了咬筷子,全然忘记了他“寝不言食不语”的原则,故作夹菜,漫不经心地提起来:“那个,徐特助说明年会帮我报名参加财务方面和司法的考试。”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童姩吃了一小口蔬菜,斟酌了几秒,放下筷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傅知浔,如果明年我通过了考试,顺利拿到这两个证书,有什么奖励吗?”
“小偷倒打一耙”的逻辑又来了。
傅知浔决定不让她太容易得逞,否则没完没了似的,于是面无表情地问:“知道我给徐立的工资是多少吗?”
童姩不懂他为何突然聊起这个话题,懵然的摇头:“不知道。”
“一年五百万。”
“哇!”童姩忍不住欣羡,以前不觉得一年五百万很多,但如今确是她可望不可即的数目,毕竟江蕙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左右。
这真是高精尖人才和普通人的区别。
傅知浔细嚼慢咽,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后,擦干净嘴才继续说道:“平均一天一万多,未来的一年他需要花很多时间精力为你上课……”
缓缓抬眸望她:“你还想要奖励?”
“……”
这话,明里暗里在说她不知足。
这话也许对别人,多少都会觉得有些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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