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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玘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救他,很难。在那个人的实力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
贺若玘虽然有元婴后期的神识,但她也仅有这一点神识可以依靠,至于她这一身魔功,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并没有刻意的修炼,只是勉强保持着不至于身娇体软的地步。
若要她对上那个人,还是很有困难的。虽然她很想立刻就杀了他。
白玉烟也知道了她们的现状,现在别说问出花纹的线索,连凤平秋能不能活着都还两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能不能顺利的逃出这里?
没错,她们现在只能用逃字来形容了。真是一个不幸的事实,她这个没加思索的决定,将她们两人都困在了这里。
白玉烟不敢对贺若玘传音,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
贺若玘却说:“烟儿,可以传音,不用忍着,你所用的乃是内息,他的灵识察觉不出来的。”
说完,贺若玘还将放在白玉烟口鼻上的手放松下来,将半靠在她身上的白玉烟扶起:“只要你小心些,不要露出太大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就没问题。”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还能顺利的离开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冲动的跟进来,我们也不会——”
“烟儿,你不要自责。”贺若玘轻笑两声:“小傻瓜,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形,既然敢带你进来,又怎么会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不过,能安全出去的只有我们两个,你若还想再多带一个人,恐怕就不行了。”
“这样啊。”
白玉烟总算放下了心:“我还以为”
话还未落,先前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白玉烟见贺若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也大着胆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当然,修真者的年纪并不是依靠外表来判断的,白玉烟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年岁。
是一个留着胡须的男子,面容儒雅,配上他那一身仙气飘飘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可是这样一身打扮,在这个血淋淋的洞穴里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就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吧,看看那可怜被折磨的凤平秋,又看看这纤尘不染的男子,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些小可爱的招待怎么样?”
那个人捋着胡须,在血池边打转,看着被他吊在血池上的人,似乎在欣赏一件杰作。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凤平秋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破碎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只有一些比较完好的布片,勉强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双目空洞无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落在那人身上,眼睛望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目的?”那人笑得很温柔,似乎料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也没有隐瞒:“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变强!”
语调一转,又带上了几分记恨:“我被打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世界,别说魔气,就连灵气都这般稀薄,这样的蛮荒之地如何配得上我这个元婴期的大能?”
他蹲下去,将手伸进了血池不断搅动,拿出来后,整个手都染成了血色,一滴一滴的血液从他的手上滑下:“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豪:“这一整个地下世界,都是我的杰作。这些无知的仙修打着除魔卫道的可笑名义,前赴后继的来送死。”
“刚才又有几个送上门来,多方便?我甚至都不用出去,只需要叫人在悬赏阁中发布几个消息,这些血食就自投罗网了。”
哪怕没有人捧场,这人脸上也很是陶醉:“还有外面那群自以为占了便宜的魔修,我养着他们是为了什么?哈哈哈,他们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猪,只要养肥了,就可以宰了吃。”
“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凤平秋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几乎听不清。
以白玉烟这个站在第三方视角的人来看,她总觉得凤平秋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不像是被折磨的恐惧和绝望,他并没有将这些肉体上的折磨放在心上。
瞧着,反倒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又或者看透了什么事情的心灰意冷。
虽然在与这个变态说话,但其实并没有将他这个人放在心上。
那个人说:“当然有干系。”
他将凤平秋的下巴捏起来,鲜血敷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凄惨。凤平秋没有看他,他也不在意:“纯阴玄幽之体,虽然是火系灵根有些瑕疵,但也是多么不可多得的体质,为什么你是个男子?”
“如果是一个女子,该多好。”
他将凤平秋甩开,整个人都很懊恼,双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你是个男子?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以将你献给魔君,将功赎罪,我就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回到我的大世界,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你为什么是男子?”
那人连问了三遍,白玉烟可以很清楚的从中听出他的恼怒。
“我甚至恨不得将你杀了。”
凤平秋没有起伏:“那你杀了我吧。”
“不不不,”那人摆摆手:“我怎么会杀了你?你可是纯阴玄幽之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他手上出现了一面黑漆漆的旗子,白玉烟只是看了一眼,头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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