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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珩耐心尽消,冷玉一般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在轩窗木板上,冷声问道:“怎么着,这都不愿意放弃,你就这么喜欢他,非得得到他?”
霍令仪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执着个什么劲,还是想再多观察观察,万一是他猜错了呢。
越少珩盯着少女执着的侧颜,心生一计,凑近她耳畔,商议道:“这样如何,我们合作,在他们生出感情之前拆散他们,我帮你,你也帮我。”
争取挟天子以令诸侯
霍令仪并没有马上答应,虽然她平日里什么都可以掺和一脚,可是拆人姻缘这种事未免有损阴德。
尤其,令她想起了庆央的事。
霍令仪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景王这是重操旧业了?”
越少珩当下并没有理解她话中意思,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霍令仪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过去她与越少珩彻底交恶,就是因为庆央。
见他似乎真的将庆央抛诸脑后,霍令仪竟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来。
仿佛所有的遗憾,憎恶,怨念,执着,只有她一人背负,而他早已忘了自己造过的孽,伤害过的人。
她们,只是他人生中的一片落叶。
落入滚滚红尘,转瞬消失不见。
“你当真忘了,你还拆过谁的姻缘?”
就算她这样提醒,越少珩也丝毫没有印象。
只是看她神情凝重,目光幽怨,好像自己罪孽深重?
霍令仪急得跺脚:“庆央!你怎么把自己的妹妹给忘了。”
原来是她,越少珩眉目怔松,记忆蔓上心头。
若说有,那便是有吧。
越少珩收敛起玩笑的神色,难得正经地与她说道:“谢渊并非良缘,庆央就算嫁入谢家,也未必比在宫里的处境好。”
越少珩与这个妹妹同住在一道宫墙下,看到的远比霍令仪多得多。
皇家子女众多,父皇多情又薄情,一个不受宠爱的女儿,跟一个宫女有什么区别。
深宫犹如虎口狼穴,前朝争权,后宫争势,无权无势的人,只有任人摆布的命运。
更何况谢家人势利且诡计多端,一旦他们发现在庆央身上讨不到好处,就会日渐冷落,肆意轻慢。
还未娶到手,光是听说皇帝下旨,便已经急着与庆央割席。
庆央是个聪明人,亲眼所见爱人背叛,便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边霍令仪仍是不依不饶,势要追问一个道理:“那你就要将她送去瀛国那样的不毛之地吗?”
越少珩知道她与庆央交好,当年庆央被送去和亲,最替庆央着急的,也只有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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