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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重担只能落到他肩上。
他也不再推辞,应下了这个差事。
今日来看画,就已经有几分技痒,难得有机会,于是便沉心静气,执笔开始作画。
这厢他忙着作画,霍令仪也不闲着,抬眸看向自己笔下的对象落笔,想要描摹一二。
结果频频对上看着她的越少珩,把她看得心慌意乱,眼神躲闪。
纸上一团乱糟糟的线条,把一个俊美的王爷画成了有鼻子有眼睛,但是完全看不出是谁的人来。
霍令仪心虚不已,于是默默地重新换了一张画纸。
她对照着人不会画,但依葫芦总会画瓢吧,她干脆偷师孟玄朗,他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霍令仪的小动作被越少珩尽收眼底。
少女下笔处处犹豫,笨拙得像是不会拿笔的稚童那般,小心翼翼,又莫名谨慎认真。
水榭凉亭四面透风,将她鬓边的碎发吹起,烟霞色的发带被吹卷至半空,最后堆叠在她纤细的锁骨上。
她穿着齐胸襦裙,半垂着头的时候,颀长秀气的脖子会露出更多,像玉竹争春,破土而出,纤长而秀美。
借着这样的机会,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肆无忌惮地看她。
看到她不小心把墨汁滴落
白纸,慌张得不知道拿什么擦拭,手忙脚乱,一顿胡来操作,他忍不住起身想上前帮她。
但孟玄朗比他更快注意到,提笔帮她添了两笔,竟让她笑逐颜开。
刚起身便重新坐了回去,越少珩嘴边噙着的淡笑顿时化作无边酸涩。
柳青骊观察得仔细,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忽然问道:“殿下的心意,令仪可已知晓?”
越少珩缓缓扭头瞥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起来,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带了几分危险的警告:“知道不知道,与卿何干?”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令她生出几分惊惧,她顿时意识到景王是怕她利用霍令仪来威胁他,才会如此生气。
柳青骊抓紧解释道:“殿下不要误会,我与令仪姐姐结交出自真心,绝没有要利用伤害她的意思,青骊也是今日才看清殿下的心意,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令仪姐姐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出自关心才多嘴一问,请殿下恕罪。”
越少珩听到她说起霍令仪时语气间有几分真诚,散发出去的威压便收了大半。
但女人之间,嘴上的姐妹,能有几个是真的。
后宫见多了反目成仇,他对这种所谓的姐妹情保有几分警惕。
越少珩不疾不徐地冷声说道:“她不知道,你也不需要告诉她,少管闲事,别的我才会帮你。”
柳青骊乖乖点头:“多谢殿下。”
“对了,往后你尽量配合她。关键是,别让她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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