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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会儿又不知道人在背后听着呢。
“我那会儿又不知道你在那儿。”心里想着,她撇撇嘴,小声就说了出来。
左卓然气笑了,“合着我在你跟前的话,你就想着别的话哄骗我是吧?”
两人成亲这么久,左卓然从来就没有在她面前发过火,也没有冷下脸对她说过什么重话。
落差感让韩锦甚是委屈,莫名鼻头一酸,低下头不说话。
这人明明就在后头,不及时出面帮她就算了。如今还说这样的风凉话,她还没说他在那群女人面前那样说她,人前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哄骗到手的,还不是得靠自己。
室内忽然就这样寂静下来,谁也不开口了。左卓然看着韩锦,踌躇了一会儿,也不愿意上去哄她,这次做错的可不是她。
两人一个坐在桌前冲着冷茶瞪眼,一个坐在对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谁也不理会谁。
韩锦心里越想越委屈,“你若是真觉得我是你那表妹嘴里表里不一的女人,咱们就好生和离算了,你何必这样呢!”
她气极了,实在是不想和左卓然多待下去,蹭地一声站起来怒道。
左卓然听到那话,心里平息的怒火顿时又起来了,“你说什么呢!”
和离?她做梦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她平时在左卓然前面是不自觉有些怕的,这会儿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是敢往外头说的。
反正这人成天数日里就知道欺负她,好话说的不少,就没看他做什么。
和离就和离,谁怕谁啊!
“我心里有数?”左卓然也拍桌而起,“我告诉你,这辈子你的丈夫只能是我,你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他话丢下,便甩袖离开,房间的门在离开前还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房间内很快就安静下来,但那声音还是在韩锦脑子里挥散不去,她只觉得脑袋涨涨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却疯狂地涌现出来,让她更觉得委屈。
外头左卓然也不好受。
他真是疯魔了才会对那小姑娘发这么大的火,明明是自己卑劣地躲在后面偷听不出来,该委屈的应该是小锦才是。
可是一想到那会儿小姑娘无所谓地说出和离两字,心里就像什么堵住了一样。
说了还不算,竟然又说一句。
他什么时候觉得那沈意说的对,觉得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子了?胡思乱想就算了,还推到他身上。
不能一直惯着,否则到时候成日把和离挂在嘴边,那还得了。
榴月本是想来看看俩人怎么样的,这会儿看着世子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前,一副谁也别过来的模样,顿时心沉了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思索半晌,榴月还是踱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世子还在生气着呢。”
左卓然冷着脸并不答话,也没有赶榴月走。
榴月胆子也大起来了,连忙给左卓然找个台阶下,“夫人想来那话也是无心说出来的,你不知道那么多人欺负夫人一个人,说她是混迹官场上,得了别的大人的欢心才换的如今的位置。你听听,哪个女子能听得别人毁她名誉的事情。夫人心里应该也是不高兴的,世子您就……”
“再不高兴也不该那和离说事,她说不过人家,就不知道动手吗?”左卓然总算出声,“打一架的事情非要整这么麻烦,看不惯谁给人一拳就是了?她在军营里头白待的?嘴皮子厉害能治得了人?”
榴月,“……”
沉默了片刻,榴月深深吸了口气,才重新笑着说道,“世子爷,夫人这不是怕在府上打人对你名声不大好吗?虽然咱们都知道你对这府上也不在乎,可夫人心里到底是你最重要的。她那样的性子,都在学着收敛,您也不该生夫人的气。”
左卓然眉头紧锁,“我知道我不该生她的气,可她方才又拿和离说事,我还能惯着她?”
显然是气狠了。
榴月默默叹了口气,“世子爷,夫人心里怎么想的,您也知道。这婚事,你自己也说了是你哄骗来的,夫人难免心里多想。其实夫人心里还是有您的,你大早上出去,我本想带着夫人去楼里玩,谁知道夫人说想和你一起去,这上午就在厨房煲了汤,还试了新菜说晚上亲手做给你吃呢。”
左卓然忽然沉寂了片刻,不自然地让了让位置,指了指房间,“你进去看看。”
这软下的语气,榴月便知道世子不生气了,脸上的笑一展,道了声“哎!”就急匆匆地进去了。
番外一:有喜了
房间内安安静静地,门窗紧闭着,显得里头有一些昏暗冷凉。
榴月看了一圈,没见到韩锦的人,这才轻声慢慢地往内室走去。里头被褥像是随意地一拉盖在人身上,其余的东西都不见动,想来是衣裳都没有换就直接睡去了。
“夫人,这样睡不舒服,您先起身换身衣裳再睡?”榴月走过去小声问道,拉了拉韩锦盖着的被角。
韩锦却往里头去了去,手背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我没事,就这样吧,你去忙。”
“夫人,您就是心里头再怎么难过,也别让自己委屈到了。”榴月温声劝道,“这事情是世子爷错了,您好生与他说清楚,让世子好好反省反省,可别拿自己出气。”
“我就是想躺会儿,没拿谁出气,你出去吧。”她声音闷闷的,让榴月更不敢走了。
榴月沉默了片刻才道,“夫人是身子不大舒服吗?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给夫人您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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