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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妹妹,你别哭。”
陆黎只觉得这嘤嘤抽泣,比拳头打在她身上还难受,到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华清月咬了咬唇角,抬眸时眼眶微红:
“我没事,你放心,知宁是你的妹妹,那便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想黎哥哥有任何的不开心,要是黎哥哥不开心,清月也会难受的。
我和知语姐姐已经商量好,再让她们跪一会这就算翻篇了,你也知道是大哥哥下的命令,要是这会我们就让她起身,怕是会让大哥哥不喜。”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陆黎没想她都这样了,还如此为自己着想,他一定不能辜负她。
“清月妹妹,你先回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他说完往华清月手里塞了一个玫瑰花簪子,转身往另一边跑去,边跑还边说:“清月妹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等着我。”
华清月看着远去的背影,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桃兮,面无表情地开口:“拿回去,收好吧。”
夜探
晚上,陆知宁和陆知悦被丫鬟搀扶着去了祠堂。
吴氏在院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后面又被三老爷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
陆三老爷从吴氏进屋后,就没停过,胡子气得一颤一颤,指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输出:
“你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管不住妾室,也约束不到子女,你不知道今日我被二哥骂成什么样子?让自己的侄儿来说长辈的问题,你难道就不觉得难为情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吴氏今日就有一口气憋在心中本就不好受,在听到这句的时候立马就炸了。
“老爷,知宁一旦有不好那就是我教养的问题?周氏自己心术不正也怪我?这件本来就是姑娘家的小打小闹,明明郎中都说了两个姑娘都无大碍,偏偏他们要小题大做,抓住不放,知宁跪也跪了,错认也认了,难道去祠堂罚跪,都还不够吗?”
她说完,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只听别人说,你回来何曾问过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难道就只有我们女儿一人的过吗?就没有那陆知语和华清月的过?”
她越说,哭得越大声,“我自管家以来,没有哪一日懈怠过,老爷也是看在眼中,如今管家之权说收回就收回,你回来没一句安慰,倒跟着外人一起来指责我们母女。”
陆三老爷不喜听这些,烦闷地甩袖离去。
吴氏看着他冷漠的身影,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要不是薛嬷嬷扶住她,怕是都立不起来。
“三夫人,别动怒,您头疾都才好,郎中说过要好好休息才是啊!总归宁姐儿好好地在院子里呢?等老爷气过,还是要给夫人说情的。”
说起这个吴氏就来气,周氏那个不中用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如今倒好,还把自己给折腾到庄子上面去。
“周姨娘已经去了,不过走之前说让夫人不要忘记承诺。”
吴氏冷哼一声,端起茶喝了口,疑惑地问道:“你说焱哥儿怎么突然管这件事情了?”
“估摸着是刚好碰到吧。”
“刚好碰到?你觉得他是那种无所事事在院子里瞎逛的人?”
吴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暂时不管家也好,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又会求着自己管。”
她说完想起什么,问到:“对了,黎哥儿呢,让他来见我。”
薛嬷嬷眼神闪躲,“三公子,又去了别院。”
吴氏一听到‘别院’二字,她头更痛了。
薛嬷嬷给吴氏按着头上的穴位,迟疑片刻,还是将今日丫鬟来报的事情说出口,“听说,三哥儿给华家那丫头送了个盒子,两人还说说笑笑的,后来三哥儿走的时候还说什么让她等着自己之类的话。”
吴氏闭眼享受着头上的按摩力道,听到这话,突然睁开了眼,伸手将梳妆台上的粉盒全部给扔在地上,薛嬷嬷吓得立马站在一旁。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下午。”薛嬷嬷如实回答,紧接着她又补充道:“不过两人也没说几句话,想来也只是问问她的身体状况。”
吴氏冷哼一声,要是如此就好了。
那等子商户女,她见得多了,安宁侯府每年都得来几个,她要不留着心,这三房怕是早就住不下了。
吴氏恨恨道:“你们给我盯紧了,别等到最后才来汇报,要不是她,我的知宁也不会现在还在宗祠里面跪着的,想嫁进来,别说正室,妾室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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