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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由得叹口气,究竟是他托大了。只能带着悔意回京复命去。不过也琢磨出来点味了,状元郎当初可是态度两可,神色淡淡,想必是对自家人会如何是了如指掌的。
从昨日苏屿道她要去京之后,桑宁就心不在焉的,今日学堂休息,却连猫也不曾喂。
不过平日里这些猫儿也是散养着的,它们馋了也总会打些野。
而张成虔嘴上说着不养不养,都推给桑宁,却又给每只猫脖子上都挂了个轻小木牌,一面写着“张”字,一面写着如今江浦卢家的地址。
而他自己呢,又为了看猫去苏府勤了些。
这几只小猫儿还老是各家墙头乱窜,导致那几家邻里相亲都认识。但没人敢拦着,反而会提供方便在,还有时喂小猫儿点吃食。
更有甚者去卢府靠着舌灿莲花获得点赏钱,张成虔总是大手一挥,更是纵得这顽劣的猫儿性子愈发乖戾,前些日子更是挠了个戳弄它的小孩,赔了不少钱。
倒是他家大业大的,这点钱不妨事。
桑宁托着腮看着苏屿,她心
里思量万千,生出不少愁思来。
“我到了的话,有空就给你写信。”苏屿看出来了桑宁的小心思,点点她吸气轻呼气重的鼻子,宠溺得很。
桑宁面露不舍,明日才走,今日眼圈就红了些。
两人说着话,就听着护院来汇报着,“张公子来了。”
苏屿看了桑宁一眼,桑宁的眉毛蹙了蹙。
“请进来吧。”
话音刚落,二院就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也未闻人先闻声起来,“齐桑宁!这只小妖怪咬烂了我的皮靴!”
自从猫开始撒欢跑,张成虔是三天两头地登苏府门,左右不过是琐碎的小事,但他总不依不饶的,总是来拌嘴几句才罢休。
眼见着竟有苏屿在,张成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苏家姐姐妆安。”
讪讪地将手里那只被拎着后脖颈的小猫放在地上了,那只猫通身黑腹白,是“一点儿”,它喵呜一声跑桑宁脚底下待着去了。
“咬烂就咬烂,你不会找人再做一只嘛,嚷这么大声做什么?”桑宁不满地瞪了一眼张成虔。
“喂,就是因为你这样才惯得无法无天。”张成虔瞪大了眼睛,两人开始吵嘴了。
“到底是谁惯的?”
苏屿在旁瞧着好笑。
好不容易两人停歇了,桑宁撵人走,“嗐唷,没有比你更啰嗦的了,一个大男人,竟比我娘还能唠叨,快走了吧,不够碍眼的。”
张成虔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不行。每次他来都是握了把柄来,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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