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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沁竹轩出来时,已经入夜。
今日发生诸多之事,令祝蔚煊感到疲惫,对于净无为何会给将军香囊,且将军的反应并没有丝毫作伪之态,陛下纵然心中多种疑虑。
此刻却没有精力再思考,他现在只想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明日再召净无过来询问,也不必急这一晚。
孙福有老远就看陛下走过来,他一直站在院外等着,赶紧迎了上去,“陛下,您总算是回来了,奴才让人给您做了——”
祝蔚煊:“朕用过膳了,让人去准备,朕要沐浴。”
孙福有见陛下面带倦容,“奴才这就去。”
不消片刻,就准备妥当了。
祝蔚煊去寝殿后面的浴房,里头修建了一处池子,四角上方各有个活泉口,往里注入热水。
浴房里烟雾缭绕。
孙福有伺候着祝蔚煊洗漱过后,此刻正给他解着头发,那一头乌发很快披散在身后,比锦缎还要顺滑。
伺候陛下洗漱这些活都是孙福有亲力亲为,孙福有生怕那些小太监笨手笨脚伺候不好。
祝蔚煊懒懒地坐在凳子上,支着下颌。
孙福有给他宽衣后,祝蔚煊这才赤着脚下了池子。
“陛下?”
祝蔚煊回过神,“怎么了?”
孙福有给陛下洗头发时,发觉陛下好似心不在焉眉头轻蹙,于是问道:“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祝蔚煊其实是在回想从将军面圣起,二人之间所发生的事,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臣想知道陛下为何这样做?”
“臣为何不敢?臣只想知道是哪里惹着陛下了。”
“陛下为何会有这种念头?臣拿陛下的小.裤做什么?”
“只是臣想知道为何陛下这般讨厌臣?”
“梦中之人对陛下大逆不道,臣绝不会,请陛下相信臣。”
……
还有那一开始谨守君臣之礼,并无任何逾矩的行为。
当时陛下只觉得将军在装腔作势。
如今看来。
孙福有见陛下神色愈发冷凝,一时之间也不敢再多嘴。
祝蔚煊不发一言。
孙福有伺候陛下沐浴过后,给他擦拭着头发,等祝蔚煊歇下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
祝蔚煊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周遭黑漆漆一片。
很快,一簇火光亮起。
“宝贝,别怕。”不远处一道熟悉透着轻浮的嗓音响起。
借着光亮,祝蔚煊目光落在了男人落拓不羁带着几分邪肆的脸庞上,与白日里见到的严肃冷峻之态截然相反。
“……”这是又入梦了?
男人点了火,将不知从哪里扒拉出来的蜡烛放在了石璧上。
祝蔚煊才发现他们此刻置身在一处阴森的山洞里,并不是梦里熟悉的别墅。
对方转过身,没听到祝蔚煊的声音,大踏步走了过来,“小可怜,这是吓到了吗?别怕,老公在这里呢。”
祝蔚煊一阵无言,对方那和将军一模一样的脸,却丝毫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将军的影子,直到被他揽到怀里,祝蔚煊才察觉不对劲。
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祝蔚煊略微惊讶:“你受伤了?”
男人亲着他的脸颊,低笑道:“宝贝别担心,这点小伤死不了。”
祝蔚煊不想听他瞎扯,避开了他的亲吻,伸手就扌莫到他月匈口处的伤,还有手臂上的伤,不过不是刀伤,他看不出是用何兵器,“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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