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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可拿不了主意,得问铃铛姐姐的意思,不过我会把话传到。”坠子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蝶高兴地说,“咱们都是好姐妹,不闹虚的。”
又说了会儿话,才走了。
姜暖和铃铛在孟氏屋子里,裁缝给姜暖量尺做衣裳。
“这个缂丝的衣料就给妹妹吧,还有这个团花的,我压不住,就给太太吧。”侯府不时地就给姜暖送东西,姜暖想着之前姜晴总是把好的衣料让给自己,很是过意不去。她这人很怕欠人情,所以一旦自己有了东西,就想着先给姜晴母女。
“阿晴的新衣裳好多件呢,前些日子又做了两身,这个你自己留着吧。”梦是笑吟吟道,“你如今身份不比平常,得穿些华贵的料子,不然该叫外人笑话了。”
孟氏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面上的功夫做的十足,堪称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这料子有不少呢,要不然我和阿晴一人做一件吧。要是我自己穿也挺没意思的。”姜暖道。
听姜暖如此说,孟氏才说道:“既然这样,那阿晴就沾你的光了。还不快谢谢你姐姐,这么大方!”
姜晴笑嘻嘻地挽住姜暖的胳膊,甜甜地说了声:“多谢姐姐!这料子可真好看!托你的福,我才能有这么好的衣服穿。”
“可别这么说,一件衣裳罢了,你给我的东西多着呢。”姜暖连忙道。
这时姜印之也从外头回来了,见到姜暖十分高兴,说道:“我回来的路上见到有卖桶鱼的,就买了一尾。叫厨下做了鲜鱼汤,阿暖好容易回来了,在家里好好补补。”
姜暖有些慌乱地应答着,但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如今整个家里对她都格外好,那种好和以前的好完全不一样。
以前孟氏和姜晴待她也能称得上好,但不是那种特别殷勤、特别热情的好。
如今不单是她们,连同家里的下人和姜印之都对姜暖好得不得了。
她当然也知道因为什么,只是纳罕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大约又过了两天,姜晴走来她房里,颇有几分讳莫如深地说道:“姐姐,你可知道徐家的事了吗?”
“徐家?哪个徐家?”姜暖忙问。
“还能有哪个徐家?就是同你要好的那个徐五小姐家呀。”姜晴说道,“我也是刚听说的,说他家的四小姐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姜暖一时转不过来。
“就是去世了。”姜晴道。
“你别是听岔了吧?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世呢?”姜暖实在难以信真。
“应该错不了,他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徐四小姐在船上看景,不小心脚滑,失足落水。过了一天多才打捞上来,人早不中用了。”这事姜晴听来也难免有些心悸。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更何况和她们年纪又差不多。
平常虽不熟,也是认识的。
“哎呀,怎么出了这样的事?那我得禀告太太一声,怎么着也得过去吊唁一下。”姜暖连忙起身,她和徐春君的关系匪浅,徐春素又是徐春君的姐姐,于情于理都要过去一趟的。
然而等到她换好衣裳来到孟氏这边,孟氏却告诉她说:“我早想着该去吊唁的,可能是回来的人说徐家闭门谢客,一概不接待。说四姑娘年纪轻,受不得这些礼。而且尸骨已经烧化了,也无从吊唁了。”
姜暖听了没办法,只好作罢。
孟氏又说:“等过些天你再去,安慰五姑娘几句也就是了。如今人家一切从简,况又是伤心的时候,咱们也不好上门去叨扰。”
姜暖知道孟氏说的在理,便没有前去。
如此又过了两天,方才收到岑云初给她的信,邀她到自家别院相见。
信上说徐春君到时候也去,姜暖和她们两个已经有月余未能相见了,彼此都经历了许多事,有许多的话要说。
因此到了约定那天,姜暖便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谁知刚要走,孟氏的娘家嫂子和侄女过来拜访,姜暖少不得耐着性子接待了一会儿,这才容出空儿来。
等上了马车,姜暖吩咐车夫道:“快些走,别耽搁。”
等到了岑家的别院,姜暖急匆匆地下了车。
进了门,老远见到岑云初和徐春君,便大声说道:“徐姐姐、岑姐姐,我可想死你们了!”
说着便冲了过来。
岑云初和徐春君相视而笑,岑云初道:“我说什么来?如今人家身份高了,也就不肯早到了。”
姜暖恨得直咬牙,说道:“多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就取笑我,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还非要拿话怄我!真可恶!”
预知
姜暖拉了徐春君的手道:“徐姐姐,我前儿听说你家四姐姐她……,本想过去吊唁的,可说你家一切从简,故而就没去。”
徐春君还没开口,岑云初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这里头可是有大文章的。”
姜暖见她如此,难免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什么文章不文章,人家到底是人没了,你冷嘲热讽做什么?”
岑云初扭了她脸一下,说道:“若把你和春君换个个儿,那被淹死的就该是你了。”
“凭什么被淹死的是我?我会水。”姜暖气得反驳。
“会水有个屁用!”岑云初撇嘴,“你当人家会给你机会游么?”
“你、你、你还是才女呢,居然说脏字!”姜暖指着岑云初道。
“呵,这名声可不是我想要的,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才不稀罕呢。”岑云初是真的不在意才女的名头,不像有些人费尽心思弄个虚名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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