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晚,顾长渊在意料之外的时间地点久违的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京城顾府,夜色沉沉,屋内烛火微摇,光影浮动。门扉轻启,一阵夜风裹挟着寒意卷入,顾廷昭的身影映在昏暗的烛火中——身披战甲,盔缨沉沉,战靴踏入房中时,带着风沙的味道。他缓步走入,目光落向床榻上的儿子,深深凝视。
这一眼,仿佛过了许久。
伤后这一年,于顾长渊而言是场漫长而煎熬的试炼。
自昏迷中挣扎醒来的最初几个月,剧烈的眩晕、持续不断的头痛、认知错乱,让他觉得每一刻都置身于风暴之中。右侧面部和肢体彻底瘫痪,毫无知觉,坐起全靠仆从扶持,连吞咽、说话都是一场场考验。
此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更长久的苦难。针灸、按摩、言语训练、肢体复健——每日晨昏往复,疼痛在他的肢体上反复雕刻出时光的印记。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从惊才绝艳策马沙场到行动坐卧皆仰赖他人,他有时只能靠左手死死攥住床榻的木栏,让自己不至于被无力感彻底吞噬。
所幸,这样的努力并非全然徒劳——渐渐地,他的右脸恢复生气,言语虽偶有迟滞,但已能清晰表达意思。只是右臂依旧无力,右腿虽残存些许力量,却难以自主控制,行动仍需仆从搀扶,坐卧起居亦不能自主。
而这十二个月,北境的局势亦是风云诡谲,变幻莫测。
镇北军主将顾廷昭在儿子养伤的日子里,一面与朝廷反复周旋,一面苦苦坚守北境,试图在风雨飘摇的乱世中,为中原最后的屏障寻到一线生机。只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辰国割据自立,西南骤乱,叛军步步紧逼,战火迅速烧向京畿。朝廷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偌大的王朝如风中残烛飘摇不定。皇帝惶然不安,朝堂纷乱不休,却皆束手无策,只能连发十二道金令,召镇北军回防,拱卫京畿。
十二道金令,字字催命。
那日他立于营帐高处,远望归途,身后,是他驻守了二十余载的北疆;眼前,是不得不做出的抉择。他知道,这一去,北境再无兵力可守,而京畿之战,亦不知能否挽回一线生机。但他,终究无法抗旨。
镇北军整装南归之日,铁甲映天光,军阵森如山,战马低嘶,旌旗都只沉默的飘扬。
今日再见,顾长渊一身素衣半倚在迎枕上,瘦削的面容映着微微摇曳的烛光,右肩塌落,手臂无力垂着,皮肤因血气不畅透着病态的苍白,躯干努力的挺直,右腿却无力歪在一侧,轻轻抽搐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左手不动声色地将微微蜷曲,掌心向上的右手,掩饰得无懈可击。指节僵硬,掌心微凉——这些他自己早已习惯,但在父亲面前,顾长渊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调整姿态,让自己看起来端稳如旧。
顾廷昭沉默片刻,迈步上前,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坐下,战甲碰撞出细微的金属声响。他俯身,顺着儿子伶仃的手臂握住那只苍白的右手,捏了捏他瘦削蜷缩的手指,用指腹沿着经络缓缓按揉下去,手法娴熟而克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顾长渊微微一滞,右手的知觉已然迟钝,除了隐隐的麻木,其实感受不到太多温度。他抬眸看着父亲,目光沉静,等他开口。
良久,顾廷昭终于缓缓问道:“身体如何?”声音沉稳如铁,无喜无悲。
“无碍。”他垂下眼。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将近一年,顾长渊没有想到,父亲见面的第一句话,是问伤势。
顾廷昭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捏着他的手指,拇指轻轻按压着关节,感受着骨节间的滞涩。片刻后,才轻轻点头,像是在认可这个答案。
“当日你决意断后,护百姓撤离,镇北军上下皆以此为傲。”这一句,不似寒暄,更像是战场上的郑重认可。
顾长渊心神微震,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指尖悄然收紧。“……父亲。”他声音微哑,“您此次回来——”
顾廷昭郑重的看向他:“西南反了,立国号为辰。皇帝连发十二道金令,召我回京。”他顿了顿,“朔庭骑兵趁虚进犯,朝廷却逼迫镇北军回防,我无力再守。”话语平静,字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长渊的指尖微微发白,胸膛起伏,声音暗哑:“那北境…”
顾廷昭手上动作微微一滞,半晌后缓缓松开儿子僵滞的手腕,语气低沉:“北境……留不住了。”他守了二十年的北境,终究,还是留不住了。
顾长渊的眉心倏然皱紧,胸臆间怒意翻涌,齿间微微收紧:“君主昏庸……朝廷腐朽至此,竟要放弃北境。”
顾廷昭无法回答,他知道儿子会不甘心,就算是他自己又何尝甘心?可是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会让秦戈送你去十里长山,明日就启程。”他声音平稳但不容置喙。
顾长渊闻言猛地抬眸,目光如刃,直直地望向父亲,语气低沉却锋利:“那你呢?朝廷已乱,军心已散,连百姓都弃之不顾,江山又以何存续?父亲,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战……赢不了。”
顾廷昭微微移开了视线:“为父自有该做的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周翊然喜欢上那个认真安静工作学习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纯人也乖,离她近点就脸红,稍微逗一下就害羞他一直觉得小姑娘太乖太青涩,所以每一次她勾人时他都觉得她是不自知的直到有一天,他在小姑娘书包里发现了一枚跳蛋。外乖内...
小说简介书名陈情令与君十六载作者朴阿久简介完结陈情令与君十六载姑苏一杯倒夷陵见狗怂清河耍大刀与君十六载他也曾皎月清风,翩翩公子佳话出后来他一人对雪望,尝遍前尘过与往,十三年来弹一曲问灵空回响…他也曾是泽世韵含光,逢乱必出声名扬,手中的避尘铮鸣,却再也换不回她的一笑尽欢,你还要忘记吗,云深共许一诺人茫...
...
23世纪的末世强者叶初棠,穿成了被扔到乡下十五年,受尽欺辱的尚书府嫡女。开局就被管事嬷嬷下药,送给儿子当玩物?一脚断子绝孙,两脚全家死光!兽药无解,她跑到河里泡冷水澡,却一头扎进绝世美男怀里。帅哥,睡一个,保你不亏!一觉醒来,美男没了,渣爹来了。什么?要她代替庶妹嫁给变态老太监当对食?扒光庶妹衣裳,扔老太监床上,带人围观!怀孕被现,继母要将她浸猪笼?找上崽崽他爹逼婚,十里红妆风光大嫁战神王爷!新婚夜,狗皇帝送来抄家流放的圣旨当贺礼?不怕!空间异能在手,医妃在哪都能横着走。搬空王府!搬空皇宫!搬空尚书府!搬空所有仇人库房!别人流放挨饿受冻惨兮兮,叶初棠吃香喝辣爽歪歪。顺便治瘟疫,化天灾,除人祸,囤物资。还生下龙凤胎,被夫君宠上天。抵达西北边境,叶初棠看着苦不堪言的百姓。家致富,从基建开始!筑城墙,挖水井,建大棚,修公路,搞养殖,开学堂,种粮食当荒漠变成流油之地,狗皇帝慌了,一道斩立决的圣旨送达府衙。祁晏舟手撕圣旨,笑着道娘子,为夫夜观星象,现儿子有帝王之相。叶初棠大手一挥,那还等什么,回京造反!...
所有人都知道叶亭瞳是沈家小少爷沈明淮的小尾巴。可他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一无是处。沈明淮对此烦不胜烦,只不过无论他怎么拒绝,叶亭瞳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明显对他爱到了骨子里。...
周齐系统!?周齐你别坑我了行不行?分析中,并无这种功能周齐心里绝望要哭了也就是说坑人已经融入你的骨子里,改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