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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僵住,脸慢慢涨红,头顶隐隐冒出热气,嗓子里爆出一声尖锐的暴鸣,双腿跑出这辈子的最高记录。
一下子就没影了。
“这家人真奇怪。”
姜央摸了摸口袋的笔,心满意足地骑上电瓶车。
“姜小姐,留步。”
姜央回头。“嗯?”
……
夕阳下的三层古屋,晕色美好。
姜央哼着歌,吱呀乱响的三轮车给她配乐,她望向自己的小木屋,满足又雀跃。
三楼飘着素布,二楼架着木台,一楼……
一楼瘫着狼狈女性。
姜央瞬间皱眉,眼里藏不住的嫌弃。
“你不是说太阳照到芦苇根的时候就回来?”
桑绿头发凌乱,脸上绯红一片,是过量运动残留的红,衣服脏兮兮的,裤脚还缺了一块。
姜央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将车停入车棚。“嗯哼~”
语调轻松雀跃,完全没有解释安慰的意思。
桑绿很委屈,任谁被猪追了一下午,不,是被猪玩弄了一下午,难免崩溃。
而那群混账猪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姜央轻快地哼了一声。“我去了你家,拿了好多好多书。”
桑绿气劲儿上来了,没有主动帮她搬。
姜央并不介意,自己开开心心地来回卸东西,哼着腔调。
一趟又一趟,从桑绿身边经过。
开心与委屈相互排斥,但并不泾渭分明,那股开心硬生生地挤进委屈的领域,添油加火,原本只是隐隐的委屈,现下快要沸腾了。
桑绿低垂着脑袋,不再看那个过于快乐的身影。
忽然,下方的视线开出了一朵紫白色的花,淡淡清香。
“给你。”
新鲜翠绿的花枝摆在眼前,枝干间还有晶莹的露水,圆润滚落,淌进粗糙干裂的手中。
桑绿怔愣,犹豫地接过花。“给我的?”
“嗯!”无情的脸,凶相的眼,与上扬轻快的语气反差极大,一下就戳中了桑绿的心。
桑绿鼻翼颤动。“为什么给我?”
刚刚埋怨对方的心思开始反弹,自责自己为什么搬东西不搭把手。
姜央一把拽起她,语气有几分敷衍。“乖,别坐地上,脏。”
桑绿脑子嗡得一下,失去思考能力。
“你要是喜欢,这里还有很多。”姜央示意她看自己身后的背篓,满满一兜子的紫白花。
嗡嗡的脑子叮了一下,桑绿警觉起来。“这是什么花?”
“补血草,给你治病的。”
“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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