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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生,和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重新生活。”
褚枫看着相南生,恳切地劝说:“以前我太弱小,没法护你周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相信我好不好?”
相南生不为所动,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
“我……”褚枫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羞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纠正相南生的话,“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南生,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无法理解。”相南生脸上寒意更甚,冷笑着说,“那相溪望呢,你把他当成什么了,我记得你之前还在追求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褚枫没什么负担,话说得很绝情:“相溪望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相南生的逆鳞。
相南生气笑了,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相溪望就是相溪望,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不是你们可以任意摆弄的傀儡。”
褚枫对待相溪望的态度就是对待他的态度,这点相南生再清楚不过,可比起这个,他更气的是他们对相溪望的利用与践踏。
“南生,你……”褚枫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只叹息道,“你现在和他关系好,选择帮他也正常,我不怪你。”
“但……你不想找回自己曾经的一切吗,你也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吧?”褚枫朝相南生伸出手,眼睛温情脉脉,语气温柔似水,“跟我走,你的一切都能从我这里找到答案,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褚枫似乎笃定了相南生会犹豫,手一直停在空中,等待他的回应。
气氛凝滞了片刻,相南生嗤笑出声:“我的事我能自己解决,就不用你费心了。”
相南生顿了顿,忍着不适感继续说:“另外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褚先生泛滥的爱意就不要随意播洒了,容易恶心到别人。”
始料未及的话生生刺痛了褚枫的心,他僵立原地,伸出去的手都不由得颤了颤,一时忘了收回去。
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南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他应该是……
是什么样的,褚枫也说不出来,他脑子里一片模糊,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终归是被时间蒙尘。
意识到这点,褚枫没由来的心慌,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相南生,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自己熟悉的东西。
可惜他的努力全是徒劳的。
相南生提了提口罩,侧身绕过褚枫,只留冷漠的话语。
“褚先生似乎眼睛不大好使,我劝你去医院看看眼科,不过以你这个程度,估计这辈子都没救了。”
相南生步子迈得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就想尽快远离这里。
他不管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什么隐情都无法抵消他过去遭受的一切,他不想知道这些事,只想彻底与褚枫划清界限。
最好天人相隔,此生永不复相见。
如果这里不是人来人往的大街,相南生真想直接朝褚枫出手,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他面前。
相溪望还是个正常人,相南生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太多杀意,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家里住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社会不安份子。
所以和相溪望一起生活的时候,相南生永远表现得温顺无害。
如果只有相南生一个人,他不介意动动手指头捏死这群异想天开的研究人员,再把前世那些得罪过他的人抓起来折磨到死,但为了相溪望,相南生愿意迂回行事,用常人能接受的方式惩治这些人。
“不,等等,南生!”
身后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
相南生脚步微顿,回头注视着褚枫,那眼神说不出的阴冷,彻骨的寒光从中射出,只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寒意一寸寸爬上后背,褚枫停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等相南生上楼,彻底消失在褚枫的视线里,他才感觉周围环绕的威压退散,心脏被勒紧的威胁感也没了。
褚枫依然望着相南生的方向,眼神痛苦且迷茫。
南生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不会对自己那么冷漠,更不会用异能威胁自己,他到底怎么了,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回到家里以后,相南生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只觉得胸腔里闷着一团气,做什么都无法纾解。
捡了一条命,相南生不想让自己再陷进曾经的泥潭里。
他把过往死死封在心底,面上永远洒脱随性满不在乎,依靠这种方式把上辈子的影响降到最低,直至终有一天可以坦然面对。
褚枫的话将他尘封的过往撕开一个口子,往里面塞了一根尖刺,除了一时的难受,还有积压已久的反噬。
相南生郁结于心,抱着家里唯一的活物发呆。
相怂怂不明所以,四仰八叉地躺在相南生手里,还以为爸爸是要给它投喂,亮晶晶的眼睛一直黏着相南生的手,就差张开嘴接食物了。
相南生没留意到相怂怂期待的眼神,或许留意到了此刻也没心思伺候它,他心不在焉的抚摸刺猬的毛刺,偶尔还逆着摸刺,把相怂怂撸得炸了毛。
逆刺捋背是刺猬的大忌,好在相怂怂是个疼爹的娃,并没有计较爸爸的不是。
它把刺收了回去,见没有吃的,就安静地当个小宠物,任人撸任人抱,以可爱的外表安慰人心。
一顿饱和顿顿饱相怂怂还是分得清的。
一人一刺猬就这么坐着,相南生安静得有些阴沉,他不想将这些无用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来,也不想在相溪望面前表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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