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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来就提要事,林妙森都没闲空打听相南生的事。
相南生脸上依然戴着口罩,没在他人面前露出真容,他眉眼微弯,回答说:“我是你哥朋友,叫我南生就好了。”
“你好,我叫林妙森,相溪望的另一个妹妹,其实应该算是姐姐。”林妙森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比他大,这么叫只是因为小时候错认了年龄,叫习惯了。”
相溪望和其他孤儿都不一样,他是被父母亲自送过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各类生活用品、一笔用于抚养他长大的钱以及满满好几箱的糖果。
林妙森还记得当初她巴巴地跟在相溪望身后喊他哥哥,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在于馋他的糖……
再加上相溪望总是板着脸,看着比一般小孩早熟了不知道多少倍,林妙森就理所当然地认他做哥了。
相溪望无所谓道:“这点小事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我老早就不在意了。”
林妙森提了一晚上的心此刻终于得以缓和,她没好气说:“必须得分,不然你总是滥用哥哥的权利,又是训话又是管教的,弄得我都烦死了。”
“谁让你那么任性。”相溪望无奈叹气,“要是你像小楠一样听话,我和爷爷也不至于头疼。”
林妙森小声地“切”了一声,看向相南生,对他来了兴致:“南生,你和溪望关系是不是特别好?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身边跟着别人,更别说把人带回家了。”
这种紧要关头能带回家的人,想来也是非常信得过的。
相南生点点头,下意识看了眼相溪望,他们关系当然好,毕竟是同一个人,虽然现在出了点问题,但不影响大局。
“溪望这个冰块终于有点改变了。”林妙森呼了口气,继而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家里出了事,都不能好好招待你。”
“正事要紧。”相南生完全不介意,这里也是他的家,哪还需要招待,“这些虚礼就免了,不用太在意我。”
林妙森没这么想,坚持己见地说:“那怎么行,你是客人,不能怠慢了。”
林妙森目光在相南生身上转悠一圈,心道哥的朋友看着倒是气宇不凡,再加上那份隐去面容的神秘感,非常容易吸引人,若是平时她肯定乐于搭讪发展,可惜现在她满头焦虑,提不起这个心思。
相溪望似有所觉,给林妙森一个暗暗警告的眼神:“收着点,别把你那些花花心思带回家里。”
林妙森不满地努努嘴,反驳道:“我这是欣赏,欣赏懂不懂,我哪有那么不知轻重。”
相溪望不置可否,眼色依然不咸不淡,林妙森要是真懂轻重,就不会在外面厮混这么久了。
林妙森吐了吐舌头:“看看,才回来不到一小时就开始了,你还不到二十岁,怎么跟个老大叔似的喜欢狗拿耗子。”
相溪望微微扶额,颇为头疼。
相南生低头笑了笑,忆起了林妙森的性子。
这姑娘虽然看着轻慢随性,很是难管,但正事上却从没拖过后腿,任意胡为中自有一番稳妥,也算是个妙人。
“行了行了,我去做早饭,你们匆忙赶来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下。”说罢,林妙森扶着孙爷爷进屋,“爷爷你再去睡会儿,昨晚折腾到半夜,我看你平日里的精神气都没了。”
孙爷爷抹了一把眼泪:“唉,我怎么睡得下,小楠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安心。”
林妙森劝道:“你保住身体要紧,哥不是也回来了吗,剩下的交给我们,你休息好了才能去照顾院里的弟弟妹妹们。”
相南生目光上移,落到楼上最左边的房间,低头对相溪望说:“我们要不要去孙宁楠房间看看?”
现在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慢慢排查,哪怕只是找出丁点儿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好。”相溪望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起身往楼上走。
等他们刚来到楼上,林妙森从孙爷爷的房间走出来,叫住了相溪望:“哥,等等。”
相溪望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林妙森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昨晚检查小楠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她写的日记,我觉得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相溪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嗯”。
林妙森说:“日记我就放在她房间的桌上,你进门就能看得到。”
“知道了。”相溪望说,“昨晚辛苦你了,早餐随便做点就行,吃完你赶紧去补个觉,这憔悴样看着都不像你了。”
林妙森摸了摸脸,没感觉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眼睛比较干涩,她揉揉眼睛道:“嗯,累了我会自己睡的。”
林妙森进了厨房,相南生和相溪望则来到孙宁楠房间前,推开房门,带着少女气息的房间展现在他们面前。
上回相南生进来的时候没怎么打量过,这回仔细地观察起每一处角落。
天花板挂满了用纸折成的千纸鹤和花朵,墙面上随处可见的卡通贴纸,还有一床粉色的蚊帐和被褥。
毛绒熊依旧躺在床上,而它的主人杳无音讯。
他们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房间里除了衣物和日用品,什么都没少,留下的东西还保存得很整整齐齐。
就像房间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一样。
相南生留意到衣柜里少了很多裙子,衣服倒还剩下不少,当初他给孙宁楠打下来的猫咪公仔夜光灯也不见了。
看这情形,孙宁楠是非常乐意跟对方离开的,还把自己精美的着装收拾走了,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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